Chapter 50 饿了的人不讲逻辑(1/2)

    这次苏醒意味着回忆告一段落——这是莱斯提亚用某方法问过艾希礼后，从他“真没有了”的哭中得的结论。

    梦境把陈年记忆挖开，一路捋回相识之初。不论两位大法师是否乐意，他们在彼此面前已经彻底没有秘密可言。

    这也代表，艾希礼什么都不会惊讶她了。莱斯提亚觉得这至少算得上一个好消息。

    ……直到，她在茶间接过索格自己烤的小饼，挥别四人组，带着“今天也一定要把艾希礼拉走”的任务走向十三层时，才惊觉：翻天覆地的改变往往发生在潜移默化之间。

    她不再习惯地埋工作躲避社，没日没夜加班的人变成了艾希礼。

    理原本的工作之余，他捡起搁置多年的研究，像个游在人世的幽灵，从早到晚泡在塔，时不时就会毫无预兆地陷思考，突然变成问三句答一句、仅有的那一句还要靠莱斯提亚翻译的学术疯。

    好像……自知时日无多，所以拼命想留些什么一样。

    虽然这本就是他们的计划，但莱斯提亚越来越觉得，艾希礼的演技太过真，连她都快要被骗过。

    －

    借助每次睡前的仪式，他们对梦境隐瞒的是刚刚推算「把戏」剩余时那天，夹在连续两日的纵中间、一场短暂而隐晦的枕边对话。

    被封住的记忆中，有“欺骗大脑”的打算，也有刻意调了两次的“不要牺牲自己”。

    照「把戏」原本的行为模式，它会在两个大法师上取足够的神力，最后因为实力不敌释放两人，转而选择另外的受害者。到那时，再没人能控制住它。

    但如果制造足够的危机，并有意以更多神力喂养它，贪婪的脱缰法将不知不觉被养大胃，尝试消化原本吞不的粮。

    因此，艾希礼没有隐瞒“还剩八次”的演算结果。他们在梦里停留得一次比一次久，在梦外也制造寻找其它方法却不顺利的假象，诱导「把戏」相信他们准备在第八次、甚至更早——遵照弗洛里安笔记中所写，对它行镇压。

    尝到甜、壑难填的法将不再满足于只打安全牌。它会疯狂收每一次梦中溢的神力，短时间迅速成，并被自的贪婪与侥幸所驱使，明知前方危险，也要伸脖去啃陷阱中央的……

    最终，在第八次梦里彻底困住两人，抢在镇压开始前，争分夺秒行吞噬。

    ——无异于自断后路。

    被梦境困住的人，何尝不是困住了梦境？

    －

    莱斯提亚推开门，就看到艾希礼坐在模拟室中央那张圆台边缘发呆，像个致的人偶，连眨频率都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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