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1/2)

    聘礼

    车摇摇晃晃，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孟云壑为黎青青整理好衣裳，她揪他的外袍，忽然想起外面一直有人在赶车，她刚才发那样的声音，顿生害臊，埋在孟云壑的颈窝里赖着不来。

    孟云壑摸她的脑袋，好似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轻声哄：那我就抱着你去了。

    那更不行！

    黎青青抬起，看到他英的眉兴味十足的神，知他在逗自己，卷起拳轻轻捶他。

    孟云壑看着她笑，然后拿一方帕蒙上她的睛。

    世界一变得昏暗模糊。

    黎青青却并不害怕，只有隐隐的期待和兴奋，车走了不到两刻钟，应该没城，那他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呢？

    最终还是抱着她来的，黎青青侧耳倾听，只觉得此幽静，偶有鸟鸣，市井的叫卖声很远，抱着她的人上阶梯，跨过门槛，不多时，她闻到茉莉和松木的香气，有涓涓声，还有荷叶的清香。

    黎青青心愈发好奇，不多时，孟云壑将她放了来，迎面有温柔的风。

    前的帕被摘，黎青青慢慢睁开睛。

    目是两张悬挂着的薄薄纱帘，被风起，把外面的景送到人前。

    十五六丈见宽的池塘，青翠荷叶如玉田密铺在上面，一座矮木桥连接着池塘对面，廊依着池塘围了半圈，一亭建在中间，周围全是大的树和假山石。

    孟云壑牵着她往外走。

    顺着阶梯拾级而上，黎青青看来，这是一座工造不菲的宅院，院东北角有一地，就着这地的地势，错落有致的建了几楼阁，没有中轴线，这些楼宇形状不一，却又搭和谐，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清雅致，不时有蓝衣的丫鬟穿梭其中，松木翠竹到都是，满的翠绿涌睛里，不同的香你来我往，一清冷，一闹。

    孟云壑为她挡开一株过的枝条，引着她来到一临而建的亭榭，屋里铺着厚厚的西域毡绒毯，两面有窗，摆放着屏风书柜桌案，靠窗的位置，是一黄梨矮榻，手从窗伸去，能摸到的荷叶。

    黎青青看着窗外的风景，忍不住叹：这里真漂亮。

    跟现代在苏州见过的四大园林比，也不遑多让。

    孟云壑从后拥住她：若是聘礼的话，能娶到你这样的姑娘吗？

    黎青青怔在他怀里，孟云壑把她转过来，她的鼻：傻了？

    随即，他又换了个表，一脸严肃：莫不是你想对我始终弃？

    黎青青噗嗤一声笑来，哪有人这样说自己。

    就算要担心，也该是她担心啊。

    不过，他这么一讲，倒是缓和了氛围。

    黎青青刚才骤然听到他提成亲的事，确实有傻住了。

    孟云壑看着她生动的脸，想到日后二人会成婚，生，日日夜夜在一起，过那些或波澜不惊，或气回的日，便恨不得拨快时辰，要那一天立刻到来。

    他用手指挲黎青青的面颊，唤她：娘。

    目光灼灼发亮，视线里全是炙的火光，黎青青被到，睫一动，移开了不去看他：谁是你娘。

    孟云壑抬起她的不准她躲：先前娘可应了我无数回，现在不能反悔了。

    黎青青想起从见面的时候他就总是叫自己娘，那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却原来他一开始就不安好心，不禁：我那时还以为你是正人君，若我不和离，那你怎么办呢？

    青青，我从未想过会遇见你，这是真的。遇见你之前，我对谁会成为我的妻并没有任何想法，但自你之后，便只有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唯一的娘。哪怕你成了亲。若你不和离，我或许会暗暗守着你，然后孤独终老，待百年之后，也要埋在你边

    黎青青红了眶，捂住他的嘴：你又胡说八。

    他们相识相，理说时间并不，虽然早就见过，但中间数年匆匆，他对自己的为何这般的烈，黎青青其实心不懂。

    那那又如何呢？

    不知所起，一往而。

    这回事儿，本就说不明白。

    就像她，与周文笙恋成亲两年，却不过短短几天就将他抛到了脑后。

    孟云壑握住她的手腕，黑沉的双眸盯着她，一亲她的掌心，呼洒在上面，拂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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