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既残逢华英(四)(1/2)

    新月既残逢华英(四)

    等了半晌,不见宴无涯发难。

    你说得不错,我算不上什么侠,可症结在于,我也并未想当沽名钓誉的侠。当年被师父带走时,我便算半个家人,尘缘事迹早已断净,孑然一,各人自有各人运,哪里得到我去搅合。

    听她这么说,颜倾辞更愤怒了,不经过问,就拿着扫帚往外赶人。

    溪岚不敢劝,生怕人走了她又来闹自己,只微表歉意地给宴无涯落归途递了个,二人表示理解,暂避回山中。

    院里剩不知所措的华年,墨月从膳房端着午饭来,见少了两人,便问她们哪里去了。

    死了!

    颜倾辞狠狠瞪一溪岚,她分明瞧见她给那两人使!胳膊肘往外拐!扔了扫帚,闷屋中把门一锁,无论墨月怎么敲都不来。

    溪岚颇觉心累,让她们先吃,她则从未上锁的窗,一落地,梳妆台边坐着独自生闷气的颜倾辞,她抬看她一,轻飘飘转向另一边描眉。

    吃午饭了。

    不理她。

    有你吃的时蔬。

    还是不理。

    溪岚轻叹着走近,一手着她左肩,另一手夺过她手中略显糙的漆眉笔,对着铜镜抚摸她的眉心

    已经很了,无须再画。

    颜倾辞被她摸得呼一重,全的动作都变得僵不自然起来。

    我知你气她不在场

    我哪里是气她,我是气自己,   颜倾辞坦然,气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气自己没有能耐力挽狂澜,只能睁睁看着亲人死在前   说着,她泣起来,越发自轻自贱,我就是个废

    怎么会?   溪岚将人揽怀里,手一遍遍抚摸她的脸颊,是这世不济,是他们人泯灭,你一个受迫害之人,怎好将罪过全揽在自己上?错的不是你,是这没天良的世

    颜倾辞依偎她怀里,把半边儿般托给溪岚,侧耳贴在她肋骨,手圈着腰,患得患失地搂

    我只是气不顺,你莫嫌我烦。

    你是憋屈太久,撒来就好了,不过以后只准对我撒气,不能对旁人胡撒一通,易使人心寒。

    颜倾辞好奇:你就不会心寒?

    我的心本就是冷的,你的寒气伤不到我。

    照你说,你既然是这样无之人,那为何还要特意翻窗来哄我?你在意我。

    我在意守诺。

    颜倾辞离远了,抬仰视这人,溪岚正巧低,二人目光对视上,冷冽遇上炙,难免不被那温染。

    溪岚最先移开目光,拍拍她的肩膀,来吃饭。

    颜倾辞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调笑:我看你是心非到什么时候。

    吃完饭,溪岚上山开垦新地,华年跟去帮忙。颜倾辞也不闲着,带着墨月和绮梦绥,先给村的各家各送了些土,算是结邻居,又到镇中逛了一圈,与唯二的两家香粉铺的老板娘打好,白送给她们一些自制的香粉让她们试用兜售,若觉得好,改日可放心购买,她说会给她们最便宜的批价算。

    镇不大,仅有几家客栈与一间酒楼,颜倾辞去转了瞧,便见这些偏远地方的菜式简单,家常模样,品相也不好,比不上都城里样多、卖相佳。她找上掌柜,说自己祖上有品菜名,曾写所有尝过之菜的法,若他们想要,便可免费赠与他们,只不过每卖一盘这菜,掌柜的就得分五分之一的菜钱给她。

    酒楼的掌柜恃财傲,独霸一方久了,难免不信这些,以为她是骗,命小二将几人赶去后,还说如今的漂亮女人正事不,整天想着歪门邪,当他是傻呢?来骗人倒不如去青楼卖,那里赚钱多轻松!

    这死人掌柜,好没教养!满粪,看我不打折他的牙!   墨月了袖就要冲回去。

    颜倾辞拦着她,看向酒楼牌匾,冷冷一笑:莫同他一般见识,日后自有他来求我的时候。

    寻到客栈小店,颜倾辞着实费了一番,不仅将价钱降到十分之一,还免去前五十盘的分成,等于白送他们,颜倾辞给每家一份不同的菜谱,若不好,以后不用便是,若受了追捧,也可以到她这里来买其余菜方。

    回去路上,给小丫们各买了一糖葫芦,墨月仍气愤不已,边走边骂:那酒楼的掌柜忒不是东西,竟敢这么冒犯小!亏得小脑好,签两家香粉铺与三家客栈的供约,不然我们此番得白跑一趟了。

    颜倾辞摇:对方用不用还没个定数呢,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明日起早,和我一起去山里多采些来罢,我要用来香粉。

    墨月想了想,觉得哪里不妥:可万一那些人不老实,不如实说到底卖了几盘菜,我们又怎么收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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