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鱼真死了(1/2)

    回到满阁的时候已经是夜了，正是儿们局回来的时候，可除了门房有一人守着，大厅竟是安安静静的。江从芝不禁一愣：“今儿晚上怎么这么冷清？”

    门房见是芝儿回来了，一边把她牌挂回墙上一边说：“后院了人命，都往后院去了。”

    这可把她听得一雾，怎的了人命？她脚步却没停，急急往后院走去。真如门房所说，后院围了一群人，李知音抱着手站在中间，公们和几个儿都围在旁边，最里面的形倒是看不清楚了。江从芝走了过去，透过人群看见地上一匹白布隐约是个女的影，不禁轻呼声。有一两个儿听见了，转过来看，其中一人正是容儿，见是江从芝打量了好几这衣服，也不愿与她说话的样，又转过去了。江从芝却拉了拉她：“这是怎么了？”

    容儿见她来问她，也不好不答话，从鼻孔里哼哼声：“那个哑女鱼真，被玩死了。”

    江从芝有一瞬间的懵，鱼真？她今天午还好好的啊？她眉皱起，不确信地问：“鱼真？那个经常在我们房里跑伺候的鱼真？”

    容儿努努嘴：“不信你自己去看。”

    “她又不挂牌接客，能被谁玩死？”她瞪大了睛，惊讶地问，声音有些大，另一边的好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李知音听见声音也看了一，见是江从芝，就和仵作说了两句什么然后转朝这边走来。

    容儿对她还颇有怨气，回答的也都很简短：“院里的公。”江从芝听罢一时无语，院里公会和伺候人的娘姨大有私是正常的事，有的还能结成一对生家生继续在院里活，可这被玩死的不是一般只会现在烟间或者钉棚里？思量间李知音已经到了面前，她打量了一她上新换的衣服问了问：“唐少给的新衣服？”

    江从芝木讷地了。

    李知音拉了她走到一边：“唐少对你极好。”

    江从芝回又看了看地上的白布，也没有接李知音话的意思。李知音叹了气说：“这事也是常发生的，你也知鱼真那段，若是她脸得好，说不定能当个牌的。”

    江从芝嗓有发，一个早上还在让她带好帕的人啊，就这么没了。她咽了问：“谁的？”

    李知音顿了顿，朝那边看去：“都有份，今晚四五个人一起，没把控好力，玩脱了手。”

    都有份？她心里堵堵的，想不来鱼真经历了什么。“不说这些了，刚刚警察那边的人过来与我说了，那沈照和也是自找的，以后满阁可招不起这样的客人，伤着没？”

    江从芝摇摇：“有些疼，已无大碍了。”

    李知音叹了声气，拉着她的手说：“我一会儿让小桃拿药给你，面伤了不好，你让树兰给你涂一涂。”江从芝答应，李知音又说：“如今沈照和没了，那王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来，就只剩一个唐少爷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她回过神，想了想也大约明白了李知音的意思，她是想问她有没有接新客的打算。江从芝叹了气说：“一切听妈妈的。”

    李知音本来心里有忐忑，唐俊生那模样，哪个小女娃见了不迷糊？幸好江从芝心思是个通透的，李知音呼一气：“妈妈我说一句掏底的话，唐少爷虽然看着不错，但是我们这行的什么男人没见过？你看，之前王和沈照和对你也还算好的。”江从芝了，李知音又说：“你如今还年轻，儿吃的就是年轻饭。你看明儿，要不是年轻的时候多揽了许多客，如今这个年纪早就去么二堂了。况且，‘先为，后当妻’讲的什么？就是要多见见男人的理。我们院里之前的莲儿最后不就了李参谋的姨太了吗？”

    江从芝心里有闷闷的，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唐俊生是有一幻想的，可李知音说得不错，她又怎能吊在一棵树上。虽然和唐俊生在一起快活的很，可毕竟认识还不到一月，今日看来他应该也没有稳定的收，也不知能包她的局包到几时。如今王一消息都没有，沈照和又了局，她现在的境甚至比之前还不景气些。“妈妈，我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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