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游船(1/2)

    她没有明白今日王是吃错了什么药，江从芝和他相也有五月有余，知他并非喜把自己的儿介绍给别人的人。江从芝不知王是什么意思，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只是睁着睛疑惑地望着他。

    王把玉势放在桌上，转说：“柏曼先生是个国人，专门烟草生意的。除了赚钱，他也好女人，你应该正和他胃。”

    江从芝眨眨，想到王的父亲就是生意的，难是生意场上需要笼络的人？既然他是真心给她介绍客人，她也乐得多赚份钱，随即她乖顺地低说：“王书记对我有恩，我无以为报。”

    王摸了摸她的手：“他要来之前我会提前与李知音说，到时候你把这个给他就行。”随后他拿一个小盒，小盒被黑胶布封地严严实实。

    江从芝接过盒，一雾：“这是什么？”

    这时叫的也到了，因为有外人在，王也不好多说，只让她收好了别让人发现，到时只等着老板来便是。

    上海的一二等的院里都是有这样的规矩，对于红倌儿来说，除非是妈妈安排，新客人几乎都是熟客介绍而来。虽然有了介绍人，但客人依然要从打茶围开始走过场。所以那些有钱急的客人自然不会想来这些书寓三里找人，要知上海的明娼加上暗娼足足有十二万之多，暗娼里不乏那些得好的。这国老板将会是她第一个从商的客人，素闻商人于算计，也不知这个老板是哪样的，江从芝忽然想到满阁里婉儿和若儿就经常有一个姓赵的老板，说不定哪天她能去找她们讨教讨教。

    许是因为如今自己偷藏的银元多了起来，客也多了起来，江从芝好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酣畅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觉王已经起，她也起来相送，十月的天着实凉，等他走了她又回了被窝，竟梦到了昨夜那玉柄变成了一条大蛇，在她蜿蜒盘旋，清醒后一摸面一片，才发觉是了一番梦。她叹了一声，昨晚还嫌那东西大，今儿醒来竟想了，所幸她今日陪唐俊生去，免了她总想这之事。

    唐俊生今日一样来接她，没有用黄包车，倒是直接用的小汽车。江从芝刚来就看见他一黑西装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能看到他完的侧脸。似是应到她的神，他也转过来看她，相视一笑。

    “黄十分衬你的肤，好看极了。”唐俊生凑到她耳边说。

    江从芝惊讶地发现她如今心错漏的觉与日俱增，就像现在，她能觉到他呼的气钻了耳朵里，化成个小蝴蝶在她心脏扑棱起来。她稳了稳心神，扬起一抹浅笑：“那我以后都穿黄。”

    车行了一段路，她才发现不是去哪个租界的路，倒像是在往南边走的路。朝车窗外看，那些个楼大厦已经不在了，都是些低矮楼房，穿着破旧衣服的孩童在路边玩耍，她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问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唐俊生往她坐的地方挪了挪：“总归不会把你卖了。”

    她轻笑一声，这坎坷的世，就是再被卖了也不稀奇。就这么胡思想着，外面的景一变再变，靠着唐俊生的肩膀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不一会人声渐渐嘈杂，江从芝本就没完全睡着，此时一睁，发现竟是来到了河边，无数穿着打扮时髦的男女手挽手地说笑走着。唐俊生的声音传来：“十月天气，最适合与你一同泛舟。”

    江从芝笑着讶然问：“唐少爷好兴致，今日也是与上次那些人吗？”

    唐俊生牵她车，摇说：“就你我二人。”

    在码的伙计尖，看到相携而来的二人，男人风俊雅女人珠鲜玉，说不定是大主客。那伙计小跑两步笑嘻嘻地躬问：“少爷小要游船吗？”

    只见那男人从怀里掏一张票递过去，然后又低低朝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两颊红笑开了。这伙计收了收心神往船票上一看，得勒，包了个小船！看这少爷应该是个手阔绰之人，指不定待他们游完还能施他几角钱呢。他乐颠颠朝唐俊生：“少爷请，少爷请。”

    这游船也并非真的只有他二人，就是码招呼他那伙计也上了船划浆，不过他在船，离船坞里和船尾还有一些距离，若是放低了声音说话，他也不一定能听见。

    江从芝此时正靠在船坞的一角，这小船十分致，雕梁画栋，船里的杯碗都上了釉，显得晶亮亮的。船坞里那两扇窗十分大，帘此时卷了起来，她正看着码上另外两只游船。

    唐俊生刚去吩咐了伙计两句，转看她脸上被光镀了层金边，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坐到她边去拥着她。江从芝转笑他：“唐少爷今天心格外好。我还以为还会有其他人。”

    船晃两，像是已经要开的样。唐俊生挨着她，靠在她肩膀上上仔细看着她的脸，调笑说：“怎么？你还希望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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