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割裂(2/2)

    俩人都吃完后，江启年把餐残羹都收拾打包好，楼扔到小区的垃圾桶里。回到公寓，卫生间里的灯已经亮起，隐约从里面传洒的声。隔着卫生间的玻璃门，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里面那个模糊的影。

    洗过澡后的肤微微泛着红，换洗了的净T恤上有几浅浅的渍，些许没的滴顺着小落到地板上。她踩着拖鞋吧嗒吧嗒地走过来，趴在江启年后的椅背上，无言地盯了一会儿电脑屏幕，然后又支起走开，从茶几上的烟盒里一支，叼在间，拿起一旁的打火机燃。

    嗯。

    随着一声轻叹，一缕白的烟雾自她边缭绕开来。她半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吞吐着，灰七星的气味在四周逐渐弥漫开。解在烟里的尼古丁驱肺里，透过氤氲的白烟，江示舟有些恍惚地眯起睛，凝视着客厅对面的江启年的背影。

    整间屋再次陷死寂，只有键盘声时断时续地落。时间好像在此刻停滞住，逐渐变短的烟却无揭穿了它仍在逝的事实。很快烟盒空瘪了去，烟灰缸里的烟越来越多，她的也变得沉重。

    江示舟自嘲地笑了笑，从沙发上起，到冰箱里拿了一瓶樱桃味的罐装尾酒，勾开易拉环后便走到了电脑前。她蹲坐在椅上，弯曲着光洁的双，嘬了一手里的酒。

    睡前喝一杯是江启年的习惯，即使总是被妹妹嘲笑像个幼儿园小孩一样，也还是很固执地一直保留到了现在。他还尝试过拉着妹妹一起喝，然而每次都被江示舟无拒绝。

    江示舟还没完全缓过神来，只朝他稀里糊涂地了。江启年走过来，弯腰把喝完的杯搁在茶几上，又伸手了她糟糟的发。

    目送着哥哥走房间，到房门合上的那一刻，江示舟恍然有世界被一分为二的觉。

    江示舟用浴巾搓着发走来时，江启年已经坐在电脑前聚会神地敲键盘了。

    不知为何，今晚的她似乎丧失了打游戏的兴趣。刚好，也不打扰这个材生写论文。

    电影的画面不停地变换着，倒映在江示舟的眸。她知，这台电脑屏幕的荧光将要陪伴她渡过又一个漫而孤独的黑夜。

    噢，还有今晚我要赶论文，电脑先不给你用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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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窸窣的声响打断了她的憩息。江示舟皱着眉睁开睛，看见江启年已经换了一宽松的睡衣，浴巾搭在肩上，发梢还挂着几颗滴，手里捧着一个克杯。她望向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半。

    论文写完了，我准备睡了。要打游戏的话声音记得小一，别惹得邻居又投诉。

    哦。江示舟咬着筷，声音闷闷的。

    夏末秋初的夜晚已经有了些凉意，冰镇过的尾酒胃里，先是冷得激起了一阵疙瘩，不久又转化为一温的，顺着血淌到全。她上耳机，随意地开了一达三个小时的电影。

    一个光健康社会主义好青年的世界，和一个烂到骨髓郁废少女的世界。

    看到她睡醒了，江启年的角向上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