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上官明四肢缠缚着厉书铎的躯gan,chunshe犹在缠绵悱恻(1/3)
许久不见,上官明似是一没变,又似是变了许多。他五官妩媚依旧,却未有盛装打扮,将近一年的调养来,不再纤细虚弱,但与病前相比,仍是清减不少。他咬着笔杆蹙眉思索的神,仍是厉书铎记忆中的憨模样,一如多年前初召他在此服侍时那般,无意间将专心致志化作了勾引。
厉书铎站在原地,静静欣赏着上官明理公务的影,但不旋踵间,案前的年轻人便留意到了伫立的君王,忙放纸笔,在殿堂中规矩行礼。
“明儿给陛请安。”上官明绰约姿与轻柔音,都让微醺的厉书铎怀念不已。
厉书铎几步上前,双手搀着上官明的手肘,将他扶了起来,“你果然在这儿。”
“明儿怕在筱宛居打扰陛与诸位殿相聚,无可奈何,才暂借陛的涵泉殿一用。”上官明目光柔似,浅语轻声,“明儿这便回去了,不妨碍陛理政。”
厉书铎却仍握着他的手臂,未有放开,“今晚,是你一手促成吧?”
上官明依旧答:“是久和殿想要——”
“你不必替久和邀功了,他们兄弟三人的脾气,这么多年了,朕还不清楚吗?”厉书铎从容打断他,“知朕者,莫如明儿。除了你以外,还有谁会知晓朕的心呢?”
上官明微惊诧神,双看向厉书铎,眸中有闪闪泪光,“陛……”
“明儿,”厉书铎抬起一手,以指节轻拂过他额角伤痕,喃喃低语,“那日之事,是朕对不住你。不,应当说,一直以来,都是朕对不住你。是朕辜负了明儿的一片丹心,从不曾察觉你的心意,也未曾安呵护过你。明明在朕边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你最懂朕,只有你最不卑不亢,又最不计前嫌,是朕一遍又一遍地伤害你。明儿,你可还愿意在朕——”
上官明忽地抬手抚向他脸颊,微冷掌心贴在他火面容之上,如绸缎般柔冰凉,阻止了厉书铎的问话,“陛此言,折煞明儿了。为陛所的任何一切,都是明儿心甘愿。多年来,在明儿心中,陛一直是君,是父,是师……”
厉书铎握住面上的那只玉手,等着他说去。
“……是夫。”上官明粉微启,吐如兰气息,和厉书铎最想听见的那两个字。
厉书铎不再犹豫,搂上官明纤细腰,将他牢牢困在臂弯之,俯便去吻他两朱。上官明微闭双,在几肌肤厮磨后,主动探相邀,勾着厉书铎往腔中。两人肆意吻,互尝津,相抵,使皎洁月光都有如火烧一般炙。
当夜,上官明留宿飞霜殿,此后一年,不曾有一晚离开厉书铎侧。
思齐殿,久违地被人们拾掇一新,换上了崭新床帐被褥和比目绣枕,炉熏新香,瓶鲜,金雕玉砌一尘不染,紫砂青也再得浇淋,婢太监们匆匆,殿中终于不再死气沉沉。
屏风之后,上官明浸于浴之中,面上飘着梅朵朵。这是今年初雪,厉书铎命人从北郊山林中采来,用梅骨柴,加成了,供上官明沐浴之用。皇帝还笑言,等明儿洗完了,还能再把舀起来烧开煮茶喝。
这些日以来,上官明每日伴君侧,理政事,与天同吃同住,几乎寸步不离。他对当今朝局本就了然于心,批阅公文得心应手,井井有条,厉书铎甚至免了几次早朝,只召近臣至涵泉殿面述,上官明自然也在场,大小意见皆被天采纳,甚至亲手执掌诰印,好不风光。
此刻,他的发盘起,仅有一两缕漏网之鱼黏在他的颈边。浸至肩上,带着淡雅梅香的烟煴缭绕在他鼻尖。上官明闭起双,面如常,倾听着周遭特有的回响声。
这是他的一个仅有自己才知的小习惯,他总留心于各各殿不同的声音,各有千秋,不甚相同。涵泉殿的声音十分厚重,燥沉重如书卷案牍;筱宛居的声音丰饶复杂,仿佛草树木也在放声歌唱;飞霜殿的声音如钟鼓震动,一波接着一波,饶有余韵。还有临月殿的破碎声,京郊别院的嗡嗡耳鸣,合庆殿中孩童的喧闹,掖的风声鹤唳……只要上官明闭上双,仅靠双耳去听,便仿佛能听见这座百年盛世的太平城,其实在向他哭诉着一桩又一桩的罪行与冤屈,耳净是不平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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