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药理立储/明儿的意思，大概是希望朕传位给长安(2/3)

    厉书铎便笑着住了嘴，拾起书卷来，细细翻看。上官明则一手托碗，一手执匙，将药一一地喂到厉书铎嘴边，喂完药后，又手持羽扇，轻轻替他扇着。

    上官明面颊绯红，羞咬而笑，“陛莫要拿龙安康开玩笑了。”

    “朕自然知明儿不是贪慕虚荣之人，但这是朕对你的许诺，朕必定会兑现。”厉书铎认真地看着上官明，“让明儿常伴朕侧，得以正皇后的份，有明儿这般良相贤后辅佐，天才会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大羽才得以江山稳固。”

    上官明略显错愕，忙双手牵他手掌，搁在自己上，“陛言重了，封后与否，于明儿而言，并非最为重要之事。重要的是，明儿能常伴陛侧，天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大羽江山稳固。”

    这几日的天气的确燥了些，上官明令人熬了滋补的甜汤，又在殿各置了小炉，煮着加了香料的，想要借开雾气来给室增儿。但没过多久，厉书铎便让人给撤了，他觉得太了。

    如他意料之中，厉书铎的动作立即顿了顿，许久无话。

    上官明蹲来，将脑袋轻轻置在厉书铎的膝，让他的五指顺过自己的发丝，轻柔抚着，“是立储之事……”

    厉书铎欣然答：“何事？明儿放心来朕听听。”

    “咳咳……咳咳咳……”飞霜殿，厉书铎的咳声不时回响着。

    厉书铎握住了上官明纤细手腕，指腹在他脉搏上虚虚搔动着，“明儿，朕先前已与礼的人商议过，要择个大吉之日，将你册封为后，可惜近一两个月，没几个合适的良辰吉日。你是朕余生的枕边人，朕绝不能在礼数上亏待了你，只能委屈你多等些时日了。”

    “明儿知陛多年来的用意，陛不愿立储，是为了防止文武百官依附太，使门阀亲信各自为营，尸位素餐，亦是不想在有生之年，见到三位殿为争东而兄弟反目。”上官明轻声劝着，话音婉转，娓娓来，“但这始终不是久之计，毕竟像明儿这样的陛边人，自然知陛的用意，然而，天苍生和权贵百官，只怕会以为陛是喜好玩权术，数祖忘典，连自己的儿也不信任。”说罢，他抬起来，蹙着一双秀眉，小声，“明儿不愿陛为人所误会……”

    “大羽江山能否稳固，明儿可担不起这责任。”上官明略带嗔怪地看他一，垂眸片刻，忽然又壮胆凑近，柔声，“但为了陛的江山社稷，有一件事，明儿还是不得不谏。”

    “明儿这是在说朕老了吗？”厉书铎衣衫半解，笑着看他，“无碍，不过是多些汗罢了，反正一会儿，还有明儿给朕泻火。”他以指节刮了刮上官明的鼻尖，中闪过异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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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风习习，拂过厉书铎微前额，和他手中的泛黄纸页。汤药肚，渐渐起效，更令他觉得浑燥。厉书铎心思难以专注，抬看向侧人儿，见上官明面带轻笑，专心致志，只看着他，中满是柔与倾慕，不由得心神漾，慨万千。

    “陛这一虚汗，实在不像是来的……”上官明手持丝帕，坐在厉书铎边，忧心忡忡地替他拭着额上的汗，“是不是汪太医太年轻了，瞧不来什么？要不要换个年些的老太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