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 手足之qing鸳鸯碗猎场/是一个ai字(2/2)

    “明儿不记得了,朕还记得。”厉书铎淡淡,指腹从他额角一路沿面颊落,托在他颌上,将他的脸如奇珍异宝一般拢在掌中,细细端详。

    此等不分尊卑的亲密举动,反倒使厉书铎龙心大悦,取过碗来,大方喝着。近日,上官明除了伏案阅卷,便是洗手羹,每日如此,便懒得梳妆打扮了。他素面朝天,依旧肤白桃,眉目清秀,令厉书铎赏心悦目。

    猎场上,风声簌簌耳,草木气息扑鼻,前是一望无际的草林,偶有奇珍异兽冒来,后则是当朝天的宽厚襟,与他沉闷有力的心与呼。这经历,上官明一生之中,也只有那一回。

    上官明维持着垂首姿势,面容半隐,睫翼微颤。

    “幸好未有伤及睛……”厉书铎轻声说着,话中饱怜惜,“明儿那时候还那样年幼,便已知忠君国,以护主了。”

    上官明握双拳,难抑呼急促,好一会儿才平静来,“……遵旨。”

    当年,朝中几大世家势力胶着,外暗涌动,危机四伏。厉书铎牵着上官明在丛林之间漫步,他们后跟着的,明面上是侍卫与仆,其中却不乏心怀鬼胎、伺机而动之辈。当那一支看似是瞄准远野猪,实则正飞向皇帝肩的冷箭来时,上官明自然不知,以厉书铎从沙场上手,要避开它简直是轻而易举。

    那是上官明十二岁那年,厉书铎第一次带厉安去猎场,让上官明也跟着去了。几个皇遵从父训,从小习武,自是个个通骑,一林中便纵奔驰,玩得起劲,影儿都不见了。上官明为文官之后,又从小在禁大,自然未有机会亲近匹,更别说爬上背,儿嘶嘶呼气几声都能把他吓得连连后退,不敢靠近。厉书铎见他胆怯模样如此可,便大方将他抱到了自己背上,扬鞭绕场疾驰一圈,还当着他的面,中了一只野

    “陛小心!”少年的上官明与厉书铎十指扣,奋力将一戎甲的君王往旁边扯开。伴随着后的惊呼,那支箭当空划过,厉书铎安然无恙,上官明自己却跌倒在地,额角蹭在了锋利岩石之上,登时血如注,疼得他当着厉书铎之面哭了起来。

    “那陛现在知了,也算是为时不晚?”上官明淡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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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厉书铎在他掌中写的——是一个“”字。

    是厉书铎把他抱回了帐中,让自己的御医给他理伤势,龙袍上还沾了一片上官明的血迹。

    “这儿……”陡然,厉书铎伸手来,轻拂上官明的额角,“明儿可还有印象?”

    如今,份已今非昔比的上官明,忆起当年之事来,已能清楚知晓厉书铎当时的盘算。那支箭的主人,成了一桩悬案,无人承认,无人负责。厉书铎却可以籍此修理护林军的统帅,把护驾不力之罪,怪在了司徒大将军的手上,杀儆猴。只有上官明自己,平白无故添了一伤痕,至今时今日,依然未能消散。

    厉书铎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白里透粉的手掌翻了过来,一曾于他过的手指,落在了上官明的掌心之中,轻挪慢移,缓缓书写着。

    上官明知,是自己额上那浅红伤痕。伤疤不大,却有些显,尤其是在上官明白皙的肌肤之上,哪怕再细小的痕迹都清晰可见。多年以来,上官明素喜在额角绘上钿图案,或优雅或妩媚,常引中婢女悄然效仿,甚至传去,在民间也蔚然成风。旁人只是小相爷,想要独树一帜,或是以此来勾引君王注目,实则上官明只是为了遮掩旧伤。现妆容不再,那伤痕赫然袒,直直扎在厉书铎中。

    “明儿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上官明轻轻扭开脸去,逃避他的目光。

    上官明却始终未作回答。

    厉书铎的手指从他手中缓缓抬起,目光仍落在他面上。上官明蜷起五指,将那个字攒于掌中,未有言语。厉书铎又抬手替他理了理发鬓,倾在他额角上落一吻。

    “是补气益肾汤。”上官明故作嗔怒地扫他一,拾起其中一碗中的汤匙,探轻尝,觉温度合适了,才将碗放到厉书铎面前,并不在意自己用过那一个汤匙,又捧起另一个碗,小勺小勺地送中。

    “不记得了。”上官明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却只摇

    厉书铎只他是羞于面上的伤疤,放手随他去了,仍:“多年以来,是朕糊涂了,未能察觉明儿的心意。直到现在朕才意识到,天间,还有像明儿这样的,愿意为朕付一切的人。”

    “明儿,朕——厉书铎今生定不会再辜负于你。”厉书铎轻声说着,沿他的耳畔一路亲到嘴角,搂住他轻微颤抖着的躯。

    厉书铎抬一看,发现是两只碗,似笑非笑问:“还是那药?怎么,明儿也要靠这玩意儿了?是不是朕索求无度,将明儿累坏了?”

    “好明儿,去取那药来。”厉书铎咬着他的耳廓,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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