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 姐姐大权绣冬寄shen于人,向来是不如靠自己的。(3/3)

    “十三年……”上官明轻声念着,“这十三年间,可曾思念故乡双亲?”

    绣冬一时未能领悟他的意思,默然不语。

    “你也到了该婚的年纪了,”未听到她答话,上官明又继续说了去,“趁现在我还有那么儿权势,不如就让我替你拿了这个主意,赐你黄金首饰作嫁妆,准你离归家,自己寻一个如意郎君,好好过日吧。”

    “昭仪!”绣冬大呼一声,当场跪,伏在上官明膝之上,泪汪汪起来,“是绣冬错什么了吗?昭仪为何要赶绣冬走?”

    “傻丫,让你回家孝敬父母,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怎么还不愿意呢?”上官明笑着看她,“该不会是嫌弃家里的茶淡饭,比不上筱宛居的山珍海味吧?”

    “当然不是,绣冬在中这么多年,若说不曾思念家乡亲人,不曾渴望衣锦还乡,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绣冬攒着上官明的袍角,眉皱,神纠结,“但是,现在昭仪边,正正需要绣冬这样的人啊!”

    “绣冬,这太平城,你待得越久,就越不可能离开。”上官明怆然,“你也是知的,关于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了……”

    “就是清楚昭仪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绣冬才不想走!”绣冬仍苦苦哀求,“世人皆昭仪权倾朝野,得陛信任,心如毒蝎,心似海,但是绣冬知,这么多年以来,昭仪一直过的都是苦日!别的主人们如草芥,稍有不合意,打骂都算是轻的,个个都只盼望着我们这些才,在里劳累到老到死,不把人用到极致,像柴火一样烧尽,便不换新人。偏偏是我们筱宛居,个个相和睦,昭仪对我们有求必应,还教我们这些被家中视作多余的女儿们读书写字,了什么事也是护着我们,是昭仪自己一人扛的责任。明明昭仪也是主,在那些皇亲国戚面前,却替我们把人该受的罪都受了。”

    “够了,绣冬,别说了!”绣冬是朝夕相、亲如兄妹一般的知心人,这么一番诚恳哀切之语,上官明的绪难免受,立刻便颤声打断了她。她中所说的,正是他心中所想,这么多年来,他上官明不也是给厉家人,摇尾讨怜,与仆无异吗?

    绣冬听话地噤了声,仍是双目泪,伏乞着看他。上官明终究又叹一气,伸手替她拭去泪痕,“好了,别哭了,起来吧。你若不愿走,我自不会迫你,但他日若是起了离心思,你必定要老老实实告诉我,知了吗?”

    “知了。”绣冬应了声,以袖面颊,从地上立起,又朝上官明屈膝行礼。正要退时,她瞥见远廊桥之中,正有一熟悉影走近,“昭仪,是安殿,不,唐王爷。”

    上官明一听见这名字,登时心神大起来,胡整理着上衣裳,闭凝神,努力摆如常平淡神,然后才站起转,朝向来人。

    确实是厉安,他着便服,图样与用料皆较之为皇时更为稳重,所用饰亦由以往用的翡翠琉璃换成了御赐的玄铁金玉,他目光微冷,不苟言笑,令人耳目一新,徒生敬意。

    一见到他的面容,上官明方才拟好的满腹冷淡尊重之语,已全之中了。上官明张了张嘴,只听见自己呼急促,似是一刻便要放声大哭起来一般。他忍了又忍,终究只阖首行礼,轻吐二字:“……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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