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光暗(3/3)

    路闲溪摇了摇:“若是能助蝶姑娘一臂之力,于路某来说便是叁生有幸。”

    边不时传来或好奇或探究的视线,路闲溪侧挡在了她面前,将她护了起来:“此地妖多杂,不如换地再叙。”

    凌蝶儿在心中估算了一时间与距离,眉笑地:“那便劳烦路兄带路了。”

    路闲溪笑了笑,转领着她往里走去,他眉心微蹙,冷着脸心想:禁军统领,柳闻辞。

    看着路闲溪轻车熟路的模样,凌蝶儿皱了皱眉,他贵为九大家族之一的鹿族族,为何会对贫民窟如此熟悉。

    路闲溪带着她来到了贫民窟的一所小院前,比起其他房屋的脏破败,这里倒是净整洁的多。

    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他推开了门,对着凌蝶儿说:“蝶姑娘,请。”

    凌蝶儿笑着,抬步走,路闲溪跟在她的后,轻轻合上了木门。

    她好奇地看了一四周,这间小院虽面积不大,但五应俱全且致,该有的家一件不落,显然被其主用心安排。

    “蝶姑娘不必拘束,随意便可。”路闲溪看着她的背影,柔声说

    凌蝶儿笑了笑,状似无意地开:“想不到路兄份如此贵,但在贫民窟中竟还有这样的一住所。”

    “因为路某原本就住在这里,”路闲溪看着她,“妖都繁华多变,一朝不慎便会落云台,成为弃。但贫民窟中不仅仅只有那些弃,更多的是被拐卖来的隶与走投无路的民。”

    “路某曾经便是其中之一。”路闲溪看着蓦然转的凌蝶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抱歉,我失言了。”凌蝶儿愧疚地看着他。

    路闲溪摇了摇,带着她走:“蝶姑娘不必介怀,早已是过去之事。”

    然而就在凌蝶儿快要跨过门槛之时,那门槛却仿佛忽然一般拦住了她的脚步。凌蝶儿一时不慎,形不稳,小声地惊呼着往前扑去。

    路闲溪立刻回,伸手稳稳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啪嗒——”竹片与木板的撞击声应时地在地面上响起。

    “蝶姑娘可有哪里受伤?”温的呼传来,凌蝶儿一抬便看见了那双浅青的鹿瞳中正泛起担忧的愫。

    她忙不迭地从他怀中退,弯腰捡起那掉在地上的竹片:“抱歉,我……”

    然而就在她无意间瞟过那竹片上的字时却忽然话音一顿,难以置信地瞳孔微张。那片竹片上有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还有她再熟悉不过的“蝶”字,这无一不在昭示着它的份。

    刻这个字的人显然当时刻技还很稚,笔一浅。但它显然被很心地保存了来,苍翠滴,不见一磕损。

    她只一便看这是她第一次刻字时留的竹片,她对此极为珍重,一直将它放在储戒中。但储戒如今已经被阿清放置好,又怎会突然现在这里?

    凌蝶儿收敛绪,将竹片到了路闲溪手中:“路兄,你的竹片。”

    “多谢蝶姑娘,”路闲溪收回竹片,他看着它的目光极为温和眷恋,“这竹片伴路某两万余年,早已与路某密不可分。”

    可这竹片自它被刻时起距今明明才十余年,凌蝶儿笑了笑:“路兄重。”

    路闲溪看着她,清澈的鹿瞳中却晦暗难明:“不及蝶姑娘。”

    “天不早,茈萝他们怕是要等急了,”凌蝶儿笑着看他,“不知可否劳烦路兄将蝶儿送去?”此地不宜久留。

    “自然,蝶姑娘请。”路闲溪笑了笑,带着她向外走去。

    然而就在他转之时,脸上挂着的浅笑却骤然间然无存,浅青的鹿瞳中压抑着狂风骤雨。

    若是初遇之时只是熟悉,再遇之时只是怀疑,而此时他已全然确定,她就是她。

    路闲溪隐在白纱之的手青暴起,目光冰冷得如有实质,她分明说过只要她看见这片竹片便会再次认他来,可她如今却全然忘却,这两万余年来苦苦等待的只有他自己。

    凌蝶儿面沉地看着路闲溪腰间那抹若隐若现的青,这竹片为何会在他的手上,又为何能够越过时间来到她面前。

    还有阿清,他们初遇时他分明是一只妖力全无的小狐狸,那他为妖又是如何跨越结界那浮幻秘境?

    她微微皱起了眉,这细细回想起来倒是与师父那枚玉佩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显然比那枚玉佩所蕴的神力有更为震天撼地的妖力。

    或许虎族与蛇族觊觎的不仅仅只有那至无上的王位,更有那磅礴汹涌、足以翻天覆地的无边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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