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么来面对你在重逢的时候（上） xit(2/2)

    她果然还是去读书了……行吧，看来当家教是她上学之余的消遣……她就是这个德，好好的日不过，非要折腾来折腾去。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非要来当家教，就这么有责任心？她的责任心，要能分一半在婚姻上，他们都不至于——姓于的是没脑吗？也不拦着。算了，他就是没脑的东西，不能对他的智商有过期待。无所谓。怎样怎样，又跟我没关系。

    她抿，先一步避开徐志怀的目光。她蹲，同女孩招手，温柔地说：“gretel,sei  nicht  frech,  ko  schnell  zuruck  zu  unterricht”

    徐志怀若无其事地带好帽，见门一变窄。女佣关上房门，锁咬住门框锁槽，男人的心也随之“咔嚓”一。因为无所适从，他将左手在浅灰的西兜，冷着脸，跟女佣朝那名德国雇员所在的房间走去。

    但女佣停住脚步，告诉他到了。

    “现在这个况，还是早走比较好。”徐志怀似是不经意地说。“我看她漂亮的，没丈夫吗？家里人去哪里了？就这样一个人，觉很不安全。”

    她似乎变了许多，他想。

    “那她……”他低声地开，还要再问。

    “现在还上课？”徐志怀淡淡问。

    “嗯，从三年开始吧。她一开始是兼职，周六日来。因为是金女大的学生，还是主人的朋友介绍的，所以就用了。后来才成全职。”

    徐志怀的心仿佛被刺了一。

    一声呼唤，拉回了苏青瑶的思绪。

    徐志怀慌忙收拾好心，大步走房间。他一手停在兜，另一只手伸向面前蓝睛的德国人，问候：“guten  tag”

    她/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同时想。

    可就在格雷特分好角，兴致地要举办一场聚会时，街上突然响起了尖锐的防空警报。

    女孩看不老师的心思，坐在板凳上，自顾自摁着钢琴键，胡编着乐曲。一声一声接着一声。短暂的沉默后，苏青瑶回过神，带着女孩将跃的音符编织成乐曲。太逐渐扫空了云，天幕碧蓝如洗，灿烂的日光照到苏青瑶的脸上。这本该是令人心舒畅的天气，但在，却成为了最危险的信号。

    不可一世的于家居然会让少来当家教？还是姓于那小被于家扫地门了？算了，随便她，无所谓，跟我没关系，她自找的。

    “herr  xu,  es  freut  ich,  sie  kennenzulernen”对方。

    “这我就不知了，”女佣歉意地笑笑。

    “但应该没有，”女佣说。“她好像连家人也没有，一个女人在这里，同时好几份活儿，蛮可怜的。”

    “好几年？”徐志怀挑眉。

    “frau  su?”

    看来是被姓于的抛弃了……也正常，我早料到了，破坏人家婚姻，勾引人家妻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他一看就是随便玩玩，来上海找消遣，玩玩就过去了。就她蠢得要死，上了勾。我不是告诉过她？她不听——谁叫她不听，看看，落到这个场，自作自受。反正跟我没关系，都离婚了，谁还得了谁，最好就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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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佣，解释：“那个女老师给小上课有几年了，小和主人都很喜她，就跟一家人一样。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她打算再两个月，主人同意了，还说要再给她一笔预支款。”

    “verstanden,frau  su”女孩快地应。

    他好像什么也没变，她想。

    过了会儿，格雷特觉累了，想让苏青瑶和她一起玩娃娃。苏青瑶摸摸女孩的额，笑着同意了。她们从箱里拿一个婴儿装扮的素瓷玩偶，一个布老虎和一个草编的小蚂蚱。格雷特假装自己是茶话会的主人，而苏青瑶是她的女家。

    而另一，苏青瑶带着格雷特回到钢琴边，仍有些心神不定。她没想过会再遇见他，更别提会在这样的形重逢。她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他们已经分开四年了，回想曾经在一起的那段日，近得像是昨天，又远得像是上辈……或许，他们装作不认识对方，才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