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掌门(2/2)

    “你一早就知吗？”

    “也没有，就说了当掌门的事。”我想问他怎么想的，但看看白灵，换了一个文雅的说辞：“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跟我保持距离？”

    任何权力也无法支她，她也不会用权力去支任何人。

    他个低，炒菜时总是站在凳上，也就是那个昨晚绊倒李晚镜的凳。

    我应该是被逗笑了，因为我看见烛光一闪一闪，跟着我的笑在起舞。

    他问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劣？”

    我左右一看，他不在，陆白月了一蜡烛，正在桌边修剪银鹊枝，他已经修剪了很多，不过据说把每一个枝条都切成一尺的大小，不同细的分开，可以卖最好的价格。

    “所以历代掌门都要承受无数禁制，以无无求的神将天赋予的一切权力都架空。”

    我看到师父的睛慢慢睁大了，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一双笑微微眯起：“陆白雨，你真是比师母还狠。”

    师父用扇掩面，语气痛心疾首：“什么？你是不是还惦记陆白月的？我跟你讲，饥渴是病，得治啊！”

    但现在，要摒除七六……

    ……这么想来，我有不确定李晚镜昨晚是真的绊倒了还是演的。

    半晌我也没等来回答，一抬，陆白月正看着我。

    我回去时，院里香气四溢，陆白灵在厨房里炒菜，看样他已经没那么伤心了。

    “没错。”师父：“权力是世间最大的笼，没有人能逃这个笼，拥有权力就等于主宰一切。但即使权力大如皇帝，也逃不过天的制约，她会老，会死，权力会易手，也会反噬……”

    我慢悠悠地走到门边，正打算跟师父别，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句话还没有讲。

    “……但我没想到这么快。”他放手中的白瓷香木，悲伤地看着我：“我以为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和师叔一直都着白胡，我以为只有当我也变成白胡老的时候，才会继任掌门……”他越说越委屈。

    如果现在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说了。

    “嗯。”

    毫无疑问，这个掌门之位完契合了我之前对人生的所有向往，这是真正的值得我去攀爬的大树，如果是十八岁的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师父科普了掌门的八百条禁制，还透为了掌门他当了四百年男这无关要的信息。

    我笑了：“血缘是割舍不掉的，无论以后我们走上什么路，我们的里永远着同样的血，这一永远不会变，你永远都是我着的哥哥。”

    这是一个为了贯彻天，彻彻尾的工人，但是，只要不坏事，她又是自由的。而且是真正的，超脱一切的自由。

    “但天星门掌门能掌握天，天幽远，全在她一人手中，她想什么就能什么，想拥有谁就能拥有谁，想生不老就能生不老，这是何等烈的诱惑？若此人不能摒除七六，一旦被望支，届时将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她的陨落，整个天都会沦她的隶。”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师父都跟你说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觉得？”

    “为了当掌门，我割舍了我们的关系……”

    “会有这一天。”

    “全都说了？”

    我转过：“师父，你能不能晚几年再走？”

    我握住他的手，和他的睛对上时，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我确实是在笑。

    “我一直没走，就在师父那里。”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无数蝴蝶突然充满了整个房间，黑压压的翅膀扑灭了一闪一闪的烛光，也扑了白灵刚刚炒好的里，白灵大声地叫起来。

    （二百六十八）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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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缓缓：“白灵还小，你们就这么走了，他会很伤心的。”

    我拿过菜刀，来到桌边帮忙修剪银鹊，拿到手中我细细看了这散发着奇异香气的木，发现原来银鹊就是白瓷香。

    我笑：“你知这香木还有别名吗？”

    被发现后，他意识想躲避过去，但我的目光随着他，他偏了，最后还是看向了我：“你去哪了？”

    师父告诉我，一旦成为掌门，人就不再是她自己，而代表天的意志，既要远离尘烟，又要改变世界，既要在上，又要毫无权力。

    “我……”陆白月到打结，犹豫了半天才开：“不，溦儿，我是真的喜你，但这是师父的要求，他将我和白凤白冬养大，他的话我不能不听。”

    师父问我怎么想，我张了张，却无法给确切的答案，最终只：“……我回去想想好吗？”

    “好，这个谨慎的态度也很不错。”师父面微笑，鼓励：“回去好好想想，我很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