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的序言(1/4)

    我家住在大学城附近的一栋老房里,房临着一条小巷,我上学时常从这小巷里穿过。

    这里是本地有名的二手书街,有许多人摆摊,有小吃,也有玩,但书摊最多,占地最大,每到毕业季,大学生们也会来这里甩卖旧书。

    他们没有选择校蚤市场而跑来这里,已经说明了其充分的商业脑,但还是抵不过市场上的大爷大妈,一番拉锯战后,大爷能用两块钱买走全本《白话聊斋》,还一副他亏了,大学生们赚了的模样。我每每看到,每每震诧不已。

    三放清明节这天,我路过小巷,见一个摊位竟占了半条街,循目望去,各式各样的耽小说、修真小说、言小说、都市小说、穿越小说……我走过去,又折回来,这书摊洋洋洒洒几十米,竟全是网络小说。

    我跟老板搭话:“你这样是卖不去的。”

    老板是个面生的中年男人,似乎是第一次在这里摆摊,他并不愿搭理我这个小丫,只轻轻笑,冲我摆摆手,示意我不买快

    我不依不饶:“今天是清明,学校放假,大人在扫墓,没人会来买书。而且,这些书在网上都可以看到。”

    老板可能是无聊,又少见我这样倔的孩,挥手让我:“五块一本,不买快。”

    低廉到难以置信的价格,嚣张到难以置信的态度,都让我觉得他是个在逃富家少爷,靠贩卖盗版网络小说打发时间。

    我四看了看,问他:“买两本打折吗?”

    他笑了笑:“五折。”

    很好,在逃富家少爷无疑。

    可这些小说的名字基本已经涵盖了全节,例如《庶女重生逆袭攻略》,还有一些看名字云里雾里,但封面已经暴了一切,本不用翻开看就知讲的什么。

    唯有一本书,封面普通、名字普通,简介也平平无奇,甚至是本蒙了尘的旧书,反倒引了我的目光。

    它放在书摊的最中间,且是孤本,我怀着好奇心拿来,翻了几页,故事的节很普通,甚至有些俗,再往后翻,竟见到了几段描写。

    我又往前翻,版信息页显示2005年11月第1版第1次印刷。我很好奇,历来文字制都很严苛,这样的书,怎么通过的版审查?

    小说的主角叫林清,低贱,在林家倍受冷。一次在灯会上,她巧遇京城第一公李晚镜,两人互通愫,可林家却将与她面目相似的嫡女林溦指给了李晚镜。林清痛苦不已,在归省时与李晚镜私会。此事被李家主母得知,责骂了李晚镜一通,为避言蜚语,又迎林清门,一妻一妾共侍一夫。

    但林溦迟迟没有,反倒是林清的肚有了动静,害怕林清威胁自己地位的林溦害死林清的腹中。林清整日以泪洗面,形销骨立,加之林溦的陷害,李晚镜逐渐冷落了林清,林清在绝望中饮毒酒而死。

    此故事从林清重生后写起,林清回到幼年,回忆前尘往事,决意复仇。先是保住了前世被害死的亲生母亲,又步步为营,诱导已有婚约的林溦与家中小厮私通,再揭穿包庇此事的林家主母,使林溦母女被送往寺中忏悔,再略施手段,使二人死在寺中。

    林清与母亲得后,地位一改当年,林清又有才,一路上林家的事。当年欺辱过她的人都拼命地讨好她,昔日受了多少冷,如今就有多少笑脸。

    当然,这其中也穿生意的趣事和气回故事。结局时,她风光无限地与李晚镜结为连理,故事以他们的世告终。

    但通篇读来,我到十分失望:“故事实在不该如此写。”

    老板睁睁地看我只看不买,还如此谈阔论,非旦没有把我轰走,还很贴心地搬了把便携小板凳,让我坐来。

    他一字一句解释什么是读者至上主义,作者为什么是“服务员、工人”,又告诉我重生复仇,大开金手指,将敌人挫骨扬灰,这些是读者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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