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中秋家宴)(1/7)
暗的房间密不透风,空气都变得混浊散发着让人难以接受的臭味。房间四周墙上挂着几盏油灯,烛火微弱堪堪照亮房间里的容。
着破烂白衣的中年男形瘦弱,发和胡须未经保养杂地混在一起,发间隐约张枯黄的脸。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栓住,重的铁环几乎要将他细瘦的关节折断了。
男对面坐在椅上的少年却是容光焕发,一洁净致的玄青衣袍,掌大小白皙的脸上,一双琉璃似的珠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前狼狈不堪的中年男,开带着笑意,声音清悦动人:“陆大人还是不肯说吗?这又是何苦呢……”
那中年男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凌厉,声音虚弱却字字带着肯定:“你……你是齐家派来的?我当年……说的都是实话……他若恨我……尽来报复……”
“齐家?”宋未怜闻言,转了转珠认真地想了会儿,片刻对着男展颜一笑,“你若这么说,便也算是吧。”
“不过我千里迢迢从西南将你带回来可不是为了刑罚折磨你……”宋未怜说着,从衣衫里掏一张画布,他将其展开,又提了一盏灯放在画前,好叫面前的男看个仔细。
“你可认得这画上的人?”
画上的男细眉细,容貌普通,并不值得称。
然而那中年男的睛在看到画的一瞬间亮了起来,他朝宋未怜蹒跚爬了两步,却被铁链桎梏无法上前,只好趴在地上哀求:“认得……我认得……你可否告诉我……他……他可好?”
宋未怜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有戏,从容不迫地将画卷收好,才悠悠说:“当年似乎有人承诺过你会好好照顾他?”
“不过很可惜……陆大人,这画上的男已经故去多年了。”
“显然当年答应您照顾他的人并没有信守诺言,您又何必替那人守诺呢?”
宋未怜从地室里走来时看起来心很是不错,在他边侍候多年的才王忠一便知多半是事成了,于是上前笑脸相迎:“少主每次手,从未有过拿不的。”
“本以为是块骨,没想到一知自己儿死了就什么都说了。”宋未怜轻笑,然后又对着笑得一脸褶的王忠问,“对了王伯,老爷现在何?”
王忠自然知自家少主所说的“老爷”是指刘福,于是老实回应:“这几天都在府上筹备中秋家宴,并未门。”
“嗯。”宋未怜,脸上笑意更盛,先前忙着理手上的事,都没好好和刘福“相”几次,得了空,得想法把之前的空缺都补上才行。
这么想着,宋未怜便朝刘府方向快步走去。
王忠看着自家少主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担忧。
局外人置事外看一场好戏自然是没问题,可若戏太,连自己陷泥潭也不自知,那可就糟糕了。
这几日过于太平,叫刘福几乎忘记了手上还有着一桩能要了他项上人的要事——那批被山匪劫走的货。
那批货的价值倒是其次的,可关键就在于那批货里大分是要上贡到皇里的,若是代不清楚,只怕刘府上上几百命都没了。
报官吗?要报官吗?还是……赶从别的地方调一批货来?
这麻烦事儿刘福想破脑袋也想不解决办法。
于是中秋家宴,月上梢,清风徐来。
一家人和和地坐在一吃着厨房心准备的膳。
坐在主位上的刘福却皱着眉,叹了气。
“老爷怎么了?”齐宁最是细心,连忙温声问。
其余几位夫人也都停筷,一双双漂亮的睛齐齐地望了过来。
“先前被山匪劫走的货……不知该如何代啊……”刘福低着,声音低沉,“怕是再耽搁几天我们全家都该去牢里走上一遭了!”
“噗……”傅卿忍不住笑声,眯着没心没肺地调笑,“老爷莫怕,若是真要牢房,我也要与老爷在一块,继续伺候您~”
刘福听他玩笑,脸红了红,却讲不什么教训的话,皱眉红脸的样看起来倒有些可怜。
莫如璇冷冷瞪了傅卿一,他才收了笑,想了想,玉手托腮慢声:“老爷,不如先报官?老实代便是了。”
“不可。”齐宁皱着眉反驳,“若是报官,丢失货本就是罪状一则。”
“那便等着官府来拿人吗?”
“不。”齐宁摇摇,他看向刘福低声,“老爷,货丢失之事只有夫人们和您还有府上几个人知晓,若是可以还是不要声张开去,先想办法拖上两日,我再去调一批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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