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老爷醉酒邀四位夫人同眠）(6/6)

    “娘娘，月十五是四公主的周礼，要准备些什么送过去呢？”着青衣衫的女低对着倚靠在榻上正看着卷书的装女问，语气里带着些局促不安。

    那装女瑰姿艳逸，听得女如是说，秀眉微蹙，睫轻颤，将手中书轻轻放到一旁，她幽幽开：“里银钱没有余的了吗？”

    女如玉将缩了缩，低声嗫嚅：“禀娘娘，上月余的银两全用来给务府打了……、是一多的也没有了。”

    “唉……”装女轻叹了气，她已有三年，虽恩不断，但家中实在清贫，里过日哪都离不开银，她隔三差五便要为此忧心一回。

    “罢了，你找时间去外找祖父……”装女话说到一半，想了想又咽了回去，她转说，“上回璇弟送来的那副芙蓉玉镯，你拿去外换些银钱吧。”

    如玉了，低行了个礼：“是，婢这就去办。”话毕，便利落地退了。

    “嗯。”莫如烟——即莫如璇的嫡，如今中正得的兰妃，不由得在心中叹气。莫家世代清廉，祖父虽居位，但家里日过得甚至不如寻常商人家。而她之后，吃穿用度无一不耗费数多，家中实在难以维系。这副窘境直到前两年自己的庶弟莫如璇嫁到江淮首富刘家后才有所好转。

    莫如烟想起自己那冷淡寡言的庶弟，心底短暂地浮现几分怜惜。

    “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齐宁站在一辆装潢的车前，脸上写满犹豫挣扎。

    “消息已经传到黄大人那里了，你觉得呢？”莫如璇反问，他眉微微皱起，似乎也是有些心烦意，“你放宽心，我都已经打好了，刘……老爷不会有事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攥，微微的痛觉让他清醒了几分。

    齐宁闻言，沉默着将低，那双清的睛里划过几分痛苦。老爷或许能真的平安无事，可事成之后，老爷怕是再也不愿见自己了……自己终究是辜负了刘老夫人临死前的托付。

    莫如璇沉默着上了车，叹了气，回对齐宁：“你应该知，的局势是以我们的能力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他说完，不等齐宁回应，便嘱咐了一声车夫，鞭一扬，驱车离开了。

    车扬起飞溅的尘土，将齐宁的影模糊。

    齐宁如同雕塑般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已经没有退路了。

    刘府这几日实在是有些冷清，老爷的四位夫人约好了似的同时了门。

    莫如璇北上去找黄大人周旋，齐宁去别的仓库调货，傅卿回香阁看朋友，宋未怜说是有远房亲戚上江淮来了，前去帮衬一二。

    这好了，刘福的日一变得无聊起来，心里时刻惦记着门在外的几位夫人。

    这日用完午膳，刘福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家后院的小池塘边，翻看着一卷宋未怜带给他的画册。画册上图片绘制细，人态动作皆栩栩如生，可刘福却越看越不是滋味。

    原来一个人的日那么难熬啊……刘福忍不住想，随后叹了气，脸上蓄满愁。

    “老爷！不好了！”急促的声音在刘福后响起，满脸焦急的刘默几乎是跑过来的，气都快不匀了，“官府……来……要货了……”

    “啊？”刘福一站起来，连手中的画册都掉到了地上，他心底慌无比，结结地问，“怎么、怎么会这么快？”莫如璇和齐宁都不在府上，这该如何是好！

    刘福的脑袋一运转不过来，急得脸都涨红，他原地来回踱着步，似乎这样就能想解决的办法来。

    忽然，刘福想起齐宁走之前好似代过，若是有急况可以先拿府上仓库的货上。

    “先……先带官府的人去拿仓库的货。”刘福焦急，“默叔，你赶快派人去联络大夫人和二夫人！”

    “是！”刘默应，随后便飞速转离开了。

    刘福的脸上已渗细细密密的汗珠，他皱着眉，睛里写满了茫然。

    从前母亲在时，府上所有事务都由她打理，母亲去后，有莫如璇和齐宁替他分担府上事务。可，他只能靠自己了。

    唉，但愿不要有事啊。

    刘福抬望向天空，一片云淡风轻，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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