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2/3)

    “时雨……你……自己当心着自己啊……”

    “……那你现在这样，你要怎么办啊，时雨。”

    “难不是这样吗，阿霖？”段璋问，“我看他们刚才有人这样的。”

    在靡靡的乐声和叫中，段璋对他说：“真有意思。”听上去更像是在说杯中之，而不是这场宴会。他们边穿薄衫的小侍垂着，沉默着，不敢引诱，只像个普通的侍从那样随时为他们添酒。这行的很会察言观。

    他在心中回答：我不想被你当狗看着。

    段璋向他伸手，漉漉的指尖沾着酒，轻轻在他的嘴上，接着突然用力——两手指挤，指甲碰到他的牙齿。

    他张开嘴，吞段璋的手指，细细地，舐。那两个陪侍的人见状，自觉地退开。多有意思啊，段璋的笑容这样说。他知这是真心实意的笑容，不是来的姿态。

    “我？我很自在。”段璋一杯酒没有喝，当浇到了边陪侍的人上，看到那个小侍惶恐的神，便一个亲切极了的笑容，还伸手来，去那人的面颊。段璋说：“多有意思啊。”

    “我是宁昌伯之，豫章魏氏，我不会怎么样的。”他说，“而且陛知，我曾是大殿的伴读，与大殿算是有更密切的主从关系。主人要胡来，仆从不善言劝阻，反而助桀为，虽是不义，也算尽忠了。陛不会取我命的。”

    那人似乎很痛，却不敢呼痛。

    ——梦里，他在一张榻上找到了喝醉的段璋。段璋从不喝醉。段璋是从不错任何事，从来都叫任何人满意称赞的大殿。

    ——梦里，段璋他说，孤好难过啊，阿霖，你能不能让孤快活一。

    段璋于是放过了那个小侍的脸。大皇没有拦另一个小侍伸来宽衣解带的手，转过来，却看向他，笑着。他心一，想起曾经的一个梦：他在一间很大的殿里寻着一个沉重的呼声，掀起一重又一重帷幔，找一个人。

    “怕您觉得不自在。”他说。

    ＊

    他于是言：“大公若是心中烦闷，就趁此刻寻些快活吧。”他给了边人一个，这人会意，便爬到段璋面前，媚着声音说：“给大人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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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璋喝得更快，更多。

    这难放到台面上说的宴会由来已久。他不常参加，因为不喜给人看着，但是真要参加也没有什么勉的。段璋不常和他见面，更没见过他私底放纵的模样，印象大约还停在很久以前，那时候大人们夸他是“秉节持重”——他早就不是这样了。秉节的人不会去上男人，持重的人不会让男人上自己——当然，后一项不能宣扬去，会被不相的人嘲笑是女人。

    “孟成和，我看你一直是个不聪明的人，所以才特意找你来说这番话，你听好了：他是我大昭的大殿；是被寄予厚望，悉心培养的大殿；是一旦想什么事，就一定要成，决不退让的大殿——你们来，你们见罪于陛不假，是小罪。你们不来，大殿弃我无用，直接过来寻你们——他与我有分，容得我推却，可不会容你们——我看你们谁能拒绝得了大殿。到时候，见大罪于陛的就是你们，不是我了。”

    他看着对方的表，知事已经办成了。

    “你怎么不开始？”段璋问，语气带上了醉意，“难你想整场就陪我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