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1/2)

    “端王殿最近常去不鼓楼啊？”一人说，“时雨，你是养病又不是修仙去了——一没听说吗？”

    他僵在那里。贱、难看、恶心、脏。段璋垂来看着他，这场景这几个月来一直现在他的噩梦里。

    “时雨，既然这样，那我多说一嘴哈，”另一人说，“现在就别再一一个‘大殿’了——听说，太殿最忌讳别人还提他作二殿，提端王殿作大殿……”

    他了酒杯。

    “端王殿这样，陛不吗？”他问。

    他们或是觉得好笑，或是表古怪。

    “……时雨你病糊涂了？陛为什么要？陛已经有太殿了，端王殿自然是……哈哈，我这酒喝完了，涉江你再给我一坛吧——”

    他借更衣起。转门去，告诉人若是一会主人问起，说他有急事先走一步。

    有人叫住了他。

    “时雨，”孟合说，“别去。”

    他不理会他。孟合趋步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袖。

    “成和？！”孟合抓得，他一时难以挣开。

    “时雨，我虽不了解多少，可我知——”

    “你什么都不知，”他说，“松手。”

    “他怎么不来找你呢？”孟合直言刺，“你有用的时候就来，你无用的时候就弃——魏时雨，真值得相相知的人，当是不有用无用的——是兴的时候想来一起，难过的时候也想来一起——一起寻作乐，一起抱痛哭，一起——”

    他去掰孟合的手。

    “魏时雨，就算你喜他——”孟合怒，“他这么糟践你——”

    “君若看不起我，想同我绝，任君自便。”

    孟合像被鞭打到一般松开了他。

    “不是那个意思，时雨……”

    他看着慌的孟合，心想：那时候在王府的私牢里，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一副表吗？段璋就是看着他这般模样，还是踹开他，鞭打他，对他说那番绝的话吗？

    “成和，”他说，“来日再叙。”

    他策驱驰，离那里越近，就越清醒，就越觉得孟合说的没错，说的对，应当遵从——

    越这么觉得，心底的念就越重。

    “大公在哪间？”他问。

    他和这么多人都享过，为什么不能也和段璋一起享？

    段璋已经来到这里寻……为什么……不能是向他这里寻？

    “时雨，我正想着你，”段璋向他伸手，这是他梦都不敢梦的场面，“过来，让我快活一。”

    ＊

    他呕得厉害，其实并不该到这程度，但是他不自禁想到了上一次——段璋压着他的，不许他吐来，在众目睽睽到他嘴里。这次段璋没有到他嘴里，只是到了他脸上，而且他自己已经掉了。可是还是很恶心，觉到那团痰一样的正停在他，他吐不来。

    段璋从旁边的案上倒了一杯酒，从他浇来。

    “别这么扫兴，时雨，”段璋说，“你不是很喜这样吗？你要是现在不喜了，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喜，殿，”他连忙说，“我喜，殿对我什么我都喜。”

    段璋沉默片刻，说：

    “魏时雨，你真是条贱狗啊。”

    郑谊那时候的叫骂顿时在他耳边回：你这个求着男人上你的贱狗——

    他呼急促起来。起初确实是愤恨，但听着背后那些乐的叫声，这愤恨就在心里变成了另一腔调。

    “我是，”他解开自己的衣袍，“殿上我吧。”

    想要。想要放纵。想要那样，那样叫。想要和面前这个人一起，不会被怎样看待，怎样对待。段璋在笑，不以为意地笑。段璋说：“我只想你们的嘴。”

    他如没听见一般，散开自己的发，跨坐到段璋上，伸手臂揽住段璋的脖。他用挲他。

    段璋说：“我不想——”

    “殿若是真不想，为什么来这里？”他说，“殿想要快活……霖知，这样最快活。”

    一开始教他这事的人告诉他，不要随便给人上，特别是给不惜你的人上，挨更多嘲笑只是最不重要的理由，真正要的是痛，是受伤，是伤重了还会死。

    他遵着这条建议，从来没痛过。

    段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痛超乎他的想象。一开始他想忍，不愿让段璋有退意，可很快就受不了，讨饶：

    “求……求您轻……”

    段璋不理会他。像被劈开，被破开，被钉穿。接着的像是鞭打脏。

    “疼……我好疼……”他说，“好疼啊——阿元——”

    他挨了一掌，很重，牙齿磕破了嘴，齿间蔓延开血味。

    “霖失言，”他立刻说，“知罪，望殿，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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