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肃清(1/2)

    顺妃与她的父亲站在帐外，里间传来的恶臭被重的熏香夹带着送到外殿，人们，端一盆又一盆血。

    顺妃的父亲有些惴惴，这毕竟是弑君，虽说镇压过暴民，当今圣上还在起势时自己也参与过谋事，但暴民作时自己被双亲所派的亲信好好地护在营帐，暴民们拿着锄是无论如何也挥舞不到自己跟前的；至于兵变时也是早早接了信躲了城外，拿惯了圣贤书，还没真正直面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

    顺妃则不同，兵变时被父亲留在了十二皇府表衷心，趁着府中大之时还能派人去将刘氏从房中扯来杀掉，火光冲天里血横飞，那样的生死一线都见过，现在药死个人又有什么可惧的？

    只不过，顺妃捂着鼻凝神细想，这药效发作得过快了，这些时日笼络的人手恐怕没这么快赶来，需要秘不发丧一二日，今夜的这些人也不必留了。李望好像早就被那人打发去了慎刑司，以防万一还是除掉……

    顺妃正神地想着，远她的贴女却忙忙慌慌朝这边撞过来，“扑通”一声就在顺妃脚跪了：“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大皇的寝走了，二皇也不见了！”

    “荒唐！”顺妃惊怒之帕都摔落了，“不是派人将他们都看住了吗？你们是怎么事的！”

    顺妃的女不住地在阶磕：“婢不知，婢不知啊！那火像是从的，龙已经派过去了，只是不知……不知……”

    “搜！掘地三尺都要给本搜来！”顺妃扶住父亲的手，勉支撑住形，又抓住了起走的女，“不……不……大皇那边若是实在救不得，就……如此罢，二皇你一定要给本找到！”

    女领命而去，不多时复又折返，脸上的神比来时更慌张：“娘娘！门有人哗变！”

    “本与陛在此？谁敢哗变？”顺妃突觉事蹊跷，今夜一事接着一事，像是外有人接应，她跌跌撞撞奔向大殿，去摸匾额后她事先藏好的伪造诏书，却没有摸到。

    冷汗顿时杀透顺妃的背。

    她转一把抓住亦步亦趋的父亲，一双如传说中的恶鬼一般猩红：“父亲，拿刀，为了你的女儿，为了你的外孙，去将那人斩杀，女儿等不及了。”

    “可……可是那人，不是已经病得要死了吗？”顺妃的父亲被女儿的状若的样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想要拒绝，却被顺妃厉声打断：“父亲！今日！他必须死！”

    顺妃将父亲的领一扔，又去抓来一旁害怕得发抖的小太监：“你来！你来给本磨墨，不就是一份诏书吗？要多少本有多少。”

    顺妃极力稳住笔，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于是她恶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一，仿佛那不是自己的一分似的，直咬得可见。慌极反笑，她很快写完了新的一份诏书，被她遣去取玉玺的小女却在一旁两战战，见她抬，只不住地跪在地上叩：“娘娘，没有，没有啊……娘娘恕罪！”

    什么没有……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会没有？顺妃攥着那一纸新鲜炉的诏书恍惚地行走在上，看到了人忙地在这座她本来胜券在握的殿跑动，嘴一张一合地不知在和自己汇报着什么；看到朱红的墙上燃烧着一团又一团重的火焰，似乎有人影在其中痛苦地呼号；看到了……她那个没用的父亲，在殿外的冷风中瑟缩着，不知在踌躇什么。

    见顺妃来了，他迎了上来似乎很拿不定主意似的：“女儿啊，那么多个人，不如挑一个替为父动手吧，为父实在……啊！”

    顺妃劈手夺过了刀，一手着诏书，一手举刀向殿快步走去，她一心只想了结了这个令她作呕的男人，全然没注意到本该嘈杂的殿竟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她扯开帘帐，向那御床狠狠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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