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心不是你我能揣测的”(1/2)
大雨初霁,碧空澄净如洗,南街的门前一排排车井然有序地等候着。
元德殿,文武众臣分立两旁,年轻的皇帝坐于龙椅之上,不发一言。
晏照夜着官服,手持笏板,敛着目立于文官众臣之间,姚辞玉在他之前。
李衍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因年轻,中气十足,所以足以传遍元德殿每个角落,“昨夜边关来报,胡人已开始整顿军与粮草,众臣以为,这是何意?”
童甲是武状元,十几年镇守边关,他脾气直来直去,从不喜说一句话场要转十八圈的人。
他最先列,言辞铿锵,“回皇上,臣以为胡人蠢蠢动,怕是要再兴戈。”
余官员纷纷附和,皆认为胡人是要与大虞打仗。
对于众官员的意见,李衍不定夺,只是又提起了一个月前的事。
“一个月前,京城的官兵在桃叶渡搜胡人信。顺着信又找到了胡人在京中安的细作,不过那细作早已自戕。”他话音一转,“你们说,这是否是胡人在给我大虞敲打提醒。告诉我们,大虞遍布他们的线。”
此言一,满朝哗然。
姚辞玉悄悄回过,低声说:“圣人如此草木皆兵,看来况十万火急。”
又一位老将军持笏板列,他板直,说的话量重重压在元德殿的砖上,“皇上无需担忧,我大虞百万将士,何愁不能轻取一个小小的胡人落。”
御史郑铖一听这话,眉气得竖了起来,“夏将军此言差矣,打仗耗费的不仅是国家的心血,也是百姓的心血。你我远居京中,有饭衣,还有仆侍候。边关的百姓日常生计足够艰难,如若兵戈再起,他们如何生活?将军是久经沙场之人,应该更懂得百姓的困苦。”
夏荻哪能任由郑铖指责,平日里他最烦这些只会写折的言官,于是他也不客气地回:“边关落时常会城烧杀抢掠,比起放任这些胡人,把他们打得心服服才是一劳永逸的法。”
“若是淑妃还在,或许……”
不知是哪位大人提起淑妃,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淑妃格尔桑卓,是乌黎十八首领阿使那的女儿,她的名字在胡人的语言中意为“闪亮的明珠”,足以见阿使那对她的疼。
十年前,阿使那为求乌黎与大虞好,向先帝贡了自己的女儿格尔桑卓。
格尔桑卓自幼生于辽阔的草原,皇之于她就是牢笼。她曾多次写信给自己的父兄,希望他们能够带自己回家,回到她策扬鞭过的草原,可终究这只是她的奢望。在无尽的痛苦与孤寂中,格尔桑卓郁郁而终。
死后她的坟墓也只能安在李家的陵墓里,她再也没能回去梦中的那个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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