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仇吗”(1/2)

    前几日李知昼什么也不,就是坐在一旁看着孙令殊事,堂里还有一位小郎君,唤施寅,他年纪较李知昼小一些,怯生生的。

    没过一会儿,李知昼看了名堂,施寅虽然瞧着腼腆,事却相当利落,孙令殊吩咐什么事他都能得很快。

    檀褐的药草匣柜大而复杂,里面装着上百药草,李知昼实在是佩服施寅能准确无误地记住这些。

    孙令殊边为前来问诊的老翁诊脉,边顺李知昼的目光:“他厉害吗?”

    李知昼由衷地接着孙令殊:“你要和他一样,记住每草药在哪里。”

    心中默默盘算着要什么时候才可以记住,那边孙令殊:“您说是夜间多梦,还时有发汗是吗?”

    老翁鬓发斑白,他连连:“正是正是。”

    孙令殊低执笔写方,“这是心神不定,吃两幅药便没有大碍了。茯苓,茯神,人参,远志各三钱,石菖蒲与龙齿各一钱五分。”

    她声音不算大,偏偏能一字不差落到施寅耳中,他抓草药再称来,最后仔细地扎好,宛如行云般。

    老翁走后,李知昼不由得:“从前不觉得这活难,今日一瞧,这世上真是事事难。”

    施寅听来李知昼是在夸他,所以羞一笑,很不好意思似的。

    孙令殊收好笔墨,:“他初来时也并非是今日这般自如,也是学得多了,看得多了才能如此自如。”

    晌午时孙若谦为女儿送来饭,孙令殊这才想起来有事忘了说,她一拍脑袋,有些懊恼似的,“莫不是真累着了,我这脑一日不如一日。”

    孙若谦放盒,:“何此言。”

    “喏,”孙令殊指指坐着的李知昼,“这是买了谢大娘宅的人,唤李知昼,如今我正诓她在这学徒。”她说得坦

    孙若谦目光落在李知昼上,面前的女安静沉稳,似乎是个沉的心的人,他:“也好,堂里只有你和施寅二人也确是辛苦。”

    施寅是孙若谦的弟,听到师傅这么说,他立即:“师傅,您言重了,不辛苦。”

    “你这说的什么话,”孙令殊瞪着他,“你不辛苦我辛苦。”

    施寅被孙令殊训斥惯了,他讷讷:“师每日为许多病人看病,是很辛苦。”

    “唉。”孙若谦不由得叹气,他这弟格如此,说好听了是秀,说不好听了就是懦弱,从不同人争吵,也因此吃了不少亏。

    盒里装着二人的饭,孙令殊:“今日留施寅一人在这里守着,我同李知昼去前街的面馆吃。”

    江南总是多雨的,天上飘着雨丝,料峭寒风起店家的酒旗。

    李知昼和孙令殊临窗而坐,等着面的间隙,孙令殊忽然:“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会想起到我们这破落地来。”

    “我从京城来,若是说为何来此地,似乎也不曾有什么特殊的原因,非要说,那便是我厌倦了京城的繁华。”

    说完她笑了起来,而对面的孙令殊依然将信将疑。

    李知昼:“说笑的,我来江川只是因为我的父亲母亲年轻时大概来过这里,所以想来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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