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2/2)
李知昼为孙令殊备好笔墨,谁料她将将坐,就有一位蓝衣稚跑了来,他神慌张,抓着孙令殊的袖:“我阿翁昏倒在了地上,家中无人,邻家郑叫我来同心堂。”
李知昼:“那你可否陪我说说话。”
听他一五一十说来,小二收起簿,:“她确实在我们客栈住过,不过如今已经不在这了。”
为了不再昏昏睡,李知昼想了个法,同施寅闲聊,有人和她讲话,她应该就不会困了。
李知昼一回担此大任,她:“好。”
小二送晏照夜上了楼,他心说不行,这事得让玉娘知晓。
施寅连忙起去木柜里找孙令殊最常用的那副银针,他:“师施针需要我在一旁相助,我随他去。”
每日早上孙令殊和李知昼一同去同心堂,她们先清库房的药草,收拾完后才开始坐堂。
他态度决,晏照夜心中欣,玉娘有如此朋友。
晏照夜:“可否请你告诉我她在何。”
施寅看着他,神很犹豫,“你还好吗。”
施寅记要添置的东西,答:“差不多了。”
“好,你且莫慌张,告诉我阿翁是如何倒的。”孙令殊冷静异常,起去拿药箱。
施寅笑了笑,“师傅师娘待我都很好,师也很照顾我,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一阵风来,李知昼耳边的鬓发扬起,她用手往后捋了捋,:“你是为何会想到来同心堂事的呢。”
堂里静悄悄的,李知昼着桌不由得打盹,她夜夜看医书,次次看到半夜。平日里孙令殊在她须得打起神,孙令殊一走她松懈来,困意也上。
李知昼拍拍自己的手背,试图清醒过来,“无事,许是夜里睡得少了。”
施寅耳,不会拒绝人,他想了想,:“可以。”
她朝着堂里二人:“你们休要跑,看得了的病就看,看不了的待我回来再说。”
施寅成了李知昼的“师傅”,教她识药草,也教她一些普通病症的应对之策。久而久之李知昼也能看东西了。
李知昼的宅前有一棵柳树,柳芽小柔,在风中玉立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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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寅十分敛,平日里话很少,他也从来不曾提过家中的事,李知昼原是随一问,谁知他:“我阿爹阿娘都不在人世了,是师傅救了我,我要报答他。”
猛地一垂,她惊醒了,手上的幡巾地贴在桌上,是她的手掌压的。
她问:“你的事完了吗?”
她这一走,同心堂彻底没了主心骨,施寅依旧是轻手轻脚的模样事,生怕惊了一屋药草似的。
李知昼惯来不懂得安人,她张了几次,没说什么,她的为难全写在脸上。
两人没聊一会儿,先前的稚又匆匆跑来,他累得气吁吁,“郎中叫你找银针。”
两人脚步匆忙地走了,李知昼拿昨夜看的医书,不知看了多久,她睛酸涩不已,就放了书活动骨。
小二摇摇,“谁知你是来什么的,我不能告诉你。”
他脸上有警惕,晏照夜知他恐怕知晓李知昼所在之,就:“她叫李知昼,小字唤玉娘。”
孙令殊收拾好药箱,她:“明白了,走吧。”
稚额上有汗,是一路跑来的,他起袖汗,:“今日天还未亮时阿翁去了田间,回来时是好好的,我去井边打了桶,回到屋里时,阿翁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