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上朝(1/2)

    第三十二章  上朝

    女皇眉弯起，她也想起了幼时的程玉。生程屿时，她才不过十几，自己尚算半个孩，还没学会如何个母亲，并且那孩生来孤僻，与谁都不算亲近，及至程玉生，她看着活泼好动的女儿躲在海棠树上唤她娘亲，心里初次产生为人母的意。

    女皇合上双，记忆里的小女孩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得知父亲私置外室，握着她的手说，娘亲，宁永远是娘亲的宁。从何时开始呢，她的女儿虽与她依然亲近，却也能隐隐到，她对自己有了隔阂。或许是程祎死去的那个雪夜？又或是因和离不被准许而潸然落泪的瞬间？

    她的女儿啊，如今都已这般大了。

    宁，你三弟别扭偏执，对不在意的事少有顾及，你大兄虽有颗菩提心，平等看待终生万，但对女来说，仅仅平等对待是不够的，你可懂得？

    前面几朝，屡屡苛待女，庆国女虽再无命之忧，大多也不过是笼中鸟槛中猿，一生只活在方寸天地。

    女儿懂得。程玉。

    女皇直视程玉的双，宁，你为女，应当最懂女......

    你可愿担起科举一事？目光如炬。

    眨间，程玉浑血都躁动起来，燃起汹涌火苗，汗渗绸里衣。

    母皇这是何意？果然要放权于她？亦或是一次考验？科举一事事关重大，越过两名兄弟独选中她，当真只因她的女份吗？

    可是，这个机会来得如此巧，与她的打算不谋而合。

    倘若放过，又要等到何时。

    她定不愿只能躲在坑中日夜惶惶。

    程玉俯跪地，女儿愿意。

    ***

    瑞成十四年，夏，六月初十。女皇传召，令大皇程屿、宁公主程玉并礼侍郎石鸣之督科举一事，宁公主程玉主司女科举，三皇程珂理事。

    帝京众人，少有没听说过宁公主的，她与府男的艳话本屡见不鲜，可谁也无法将她和女科举一事联系起来。声名狼藉的人，饱受争论的事，举国哗然，致使三皇的去向都少有人留意。

    次日清晨，等候上朝的百官候在门前，站在惯常位置与熟悉的同僚两双一碰，略略不再言语，比往日安静太多。

    谢元朗今日来的也早，站在队伍里无法静心。尽知晓她并非只识风月，但又怎么会去协科举呢......她救谢元清，真的是为求自保养士自谋，还是说对今日事早有预料......

    天未明，路那有车驶来，他循声看去。

    车停稳，皎皎如月的男撩开车帘，尾镶一颗泪痣。

    附近官员的视线多落在其，无论男女，人自然是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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