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没关系,完全不行也很厉害了(1/1)

    15 没关系,完全不行也很厉害了

    那天之后,我和陶决陷了奇怪的僵持。

    当然不是因为我们一起泡了个澡,还在没穿衣服的意外拥抱首先是钟意的,从本质上就没有任何问题;其次,那可是陶决。

    当初分开时我才十二岁,没有经历过在异手足边萌发别意识的尴尬成期。一旦到他面前,我的别意识便会自动退行,回到那个留着狗啃短发、穿着他的旧短蹦跶的时代。

    关于那个时代,如果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

    当一个人洗过你半夜的床单,洗过你吃坏肚窜稀的秋,还洗过大雨天疯跑回来满的你时,你们就是同穿一条的过命了。任何可能导致他向异这个概念靠拢的想法,都将招致一阵令人发麻的恶寒。

    天可怜见,我连骨科文和骨科本都消化不去,癖系统缺失好大一块,实乃人间憾事。

    所以,虽然我会跟他开黄腔,调侃他老男,日常生活中也会多少有避嫌的意识,但怎么说呢我见陶决无别,料陶决见我应如是。

    我与陶决僵持的源,在于被我当作积木来的抑郁病史。

    这其实并非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毕竟,他一天没跟钟意换回来,就一天会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被他看蛛丝迹只是迟早的事。

    问题在于,陶决开始对我有一盖弥彰的保护

    其中最让我忍无可忍的就是,我被禁止单独厨房,理由是收拾起来很麻烦他直说怕我一个冲动拿菜刀割腕不就完事了?

    我因而不得不跟他解释,七年前的抑郁早已痊愈,最近只是阶段绪低落,还没到复发的程度

    然后,着他没复发为什么买刀片的无声质问,抬起两只既无遮挡也无伤痕的手腕:

    所以说,我从来没有真的割过啦。我的况比起自残,更偏向什么都不想,不想眨不想呼之类的至于刀片,就,你知,很多东西买来未必是为了用。我只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东西,像安剂一样,提醒我实在不行还有退路

    在他表变得更加难受、似乎又要哭来前,我明智地匆匆结束这个话题:至少,我买它的时候真是这么想的,没打算用。

    陶决张开嘴又闭上,似乎咽回了好多句已经成为肌记忆的又在糊我和信你才有鬼,让它们在胃里翻转一遭,这才打磨成连发音都透着不熟练的你心里有数就行,别撑。

    努力到近乎可怜,足见我那天吓他不轻。

    我本来准备好旁征博引妙趣横生地杠他两句,没曾想预判落空,便只挤一句的安:没事,我有办法调节绪,稳得很。

    调节绪的办法,说简单也简单。

    它理论上没有防止抑郁复发的效果,却也不妨碍我将它当作一类似祈祷的仪式,大概和很多人飞机颠簸时阿门和阿弥陀佛循环复读、大考前疯转数十条赛博锦鲤、为了几天后的面试看遍星座运势、等等等等异曲同工。

    它从我十七岁起,以某件事为契机开始发生,每周至少一次,上不封,帮助我暂时清空大脑,释放一些多胺、产素和啡肽,无数次拉回我走向渊的脚步。

    简而言之,就是让自己

    自从上次一大早被陶决目击现场,我已经一周多没行过取悦自己的活动了。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我最近状态糟糕。

    糟糕到钟意在视频那可见地担心起来,问我需不需要一帮助,他不太会但可以试试。

    电话play语言play视play等一系列黄废料冲昏了我的

    试试就逝世。

    如果是平时,我完全可以在钟意生涩但迷之上的低语声中把自己玩昏过去。但要我对着我亲哥的声音和那张跟我过分相似的脸产生不纯望这是什么酷刑???

    不仅冲不动,还浑疙瘩。

    我有明白你的觉了,没有原来是这样的吗

    简直就是猫猫上瘾,活活飞蛾扑火的壮烈。

    我趴在床上,满心挫败,已经开始思考宇宙的真谛、生命的意义、以及要如何从哲学定义上成为一只小猫咪。

    钟意特有的乎乎语调从手机里传:没关系的,你很努力了,不用

    然而嗓毕竟还是陶决的嗓,自带嘲讽味,怎么听怎么像没关系,完全不行也很厉害了。

    搞黄×

    整活

    这章藏了钟意的一个关键设定,可以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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