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启明(3/3)

    “让我们迎元帅大人在黎明、在此刻，为这颗将被和平与正义永远守卫的星球命名——”

    太在地平线上展一角，谢忱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alpha穿着的军服，章闪烁着黎明的碎光，他踩上直径两米的金属磁板，面容沉静地等待悬浮台把他载上，晨光将他逐渐笼罩。

    谢忱和他恰好在同一平面，不过在斜前方，他觉得这个角度刚刚好，能目睹alpha的脸骨骼随着日光渐移描摹不同形状的影。

    观众们都屏住了呼。

    “很荣幸能为D220404星完成最后的启明。”元帅大人低沉的嗓音通过扩音传至四周，“从征战到结束，一共耗时两个月，从现代战争的角度来看，这场战役并不短暂。

    “首先要谢为这次战役奉献自力量的每一位士兵，谢各领域的专家和提供协助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同样，也要谢特勤组在关键时刻提供支援，加快了战役程。”

    人群传来心照不宣的笑声，都想到了特勤组和A区军微妙的关系，谢忱听到这里也没忍住笑了一。

    秦褚安继续说着。

    “我是一名军校的alpha，这是我从军的第十年，用任务和战役来计数的话，我自己也数不清这是第几场仗了。和大分军人一样，这些年我和同僚们穿梭在各个星系间，拿许多次胜利，也吃过败绩，我想我们选择这一职业，本便是恋战的，也享受遨游在星际间的畅快——至少我是如此。

    “眺望军舰外无垠的宇宙时，每个人都产生过对自渺小的切认知，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抵御的无力。对我而言，那无力只会让我燃起更加汹涌的斗志，想要去到更远，征服一颗等待我的星球，拓展我所能抵达的宇宙的边界。

    “我必须承认，那时的我是一个雄心、贪得无厌，目光只有远的alpha。”

    谢忱认真听着，他甚至能在脑海里描摹秦褚安在军舰发号施令的模样，想起他们那段你追我赶、互不服气的日，终究有些慨。

    悬浮台上的alpha顿了顿，目光逡巡在面前数百艘悬浮仪中间，omega如有所，两秒后他们对上了视线。

    “直到近年来——我的同僚们常说我变了，我和所有上班族一样开始期待任务结束、期待返航，迫切地想要回家，见到自己的人。在面对舷窗外漫无边际的星云时，会到遥遥无期的烦躁与孤独。”

    人们善意的微笑，谢忱却十分张地等待着什么。

    “说来惭愧，今天，是我一次严肃地审视自己行军的意义，从前这一答案永远是宏大的：为了联与全人类。这当然是每一位军人的理想，然而就在三个小时前，看到我人熟睡的脸庞时，我对自己的军旅生涯和人生意义有了新的定义。”

    秦褚安温柔地注视着此时同样沐浴光的谢忱，他的omega此时看上去有些傻，发梢被光得茸茸。

    他说：“竭尽我全的力量，希望他每晚都能安睡。”

    “这同样是我对自己的提醒，作为元帅，带领军队赢得胜利是我天然的责任，却不是我们消耗能源、在外征战的最终目的，军校没有教我如何思考这一问题，我也无法给各位一个普适的、的答案。

    “借此次启明仪式的机会，我真诚建议各位同僚去找寻它，对我而言，他让我置宇宙时产生了无法言尽的孤独，也给了我与之对抗的勇气。”

    谢忱不知秦褚安能不能看自己红了眶，他更希望在注视间对方能看到他是微笑的。

    “最后，请原谅我的私心，我将D220404星命名为‘安枕星’，祝在座的各位今夜有个好梦。”

    alpha元帅关掉了扩音，朝众人行了个军礼，太随着仪式落成已经完全显，照亮秦褚安由战火和思乡之共同淬炼的脸，金的眸在晨光中熠熠闪烁着。

    掌声响彻广场，启明仪式就此结束。

    秦褚安的手环震动两，是特别提醒的消息，两分钟后他会看到omega给他的回应。

    「我会永远在你边。」

    这不是来自一个只能仰颈等候的omega的话，而是指挥官大人不可多得的承诺，秦褚安能去的地方，他一定也能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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