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1/1)
我该什么好呢?我也很迷茫。
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那是我从小大的地方。
我在一家培训机构教书,教小学生语文,看着他们天真无邪的脸,让我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
我有时候会在家里的旧址路过,那片老旧居民楼还没有拆除,还在租。
幸运的是,我家,或者说我以前的家也在租。
我租了那间房,房里面没有任何小时候的痕迹了,这几十年里面,这间房不知租给了多少人,里面的一切痕迹早就被抹得净净。
我在家里一寸寸搜寻,试图找一什么痕迹来,终于在墙角找到了我小时候在墙上画的火柴人。
记忆扑面而来,那是我画的幸福一家人。
可是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生活又回归了日常。
我以为我会痛苦得活不去,我会日日买醉,甚至染上我最讨厌的烟瘾。
可是我没有,我只是麻木地重复着我的日常。离开以后,我甚至都没有再哭过。
我以为我会哭,其实我早就麻木了。
清明节到了,我打算去祭拜一我那混老爸,那时候我那么拼命地想逃,逃这里,和他撇清关系,可是我又回来了。
多么讽刺啊,只有他是我的亲人。
他的墓早就成平地了,我凭着记忆寻找,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后来踩上了一块墓碑,才从那还没有被磨平的碑文里面看到他的名字。
我在他的墓碑上洒了酒,烧了一纸钱。沉默地坐了一个午。
晚上回到家里,我买了很多酒,各果酒。
人有的时候希望自己能够喝酒,然后发疯,一些平常不到,不能的事。
我希望把自己醉,好获得一丝丝安。
我打开酒瓶,打开电视,把声音开到最大,一一地喝了起来。
脸开始发红了,我脱掉外,随手丢在了沙发上面。
门外好像有些声音,但是我没有在意,这老旧居民楼经常会发奇怪的声音,有时是弹珠的声音,有时是推椅的声音。
一群人冲了来,我反应了过来,站了起来,说:“你们是谁?”
一个人现在我面前——是鹿缓。
他脸上我熟悉的,如狐狸一般诈的笑容,说:“又见面了,林源。”
接来的事发生得非常戏剧。
我缩在沙发角落,看着那群人把我的房搜刮净,鹿缓走到我面前,手上拿着我买的酒,喝了一,皱眉看了一那瓶酒的名字。
“难喝。”鹿缓把酒瓶扔在地上,酒瓶发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上起伏,就像是我现在的心一样,上起伏。
鹿缓向我伸手,就好像是圣经里面,伸手的上帝一样。
他是来嘛的?毁灭我的吗?
我没有伸手。
鹿缓神不变,地拉过我的手,说:“林源,我想了想,觉得五百五十万就这样结束我们的关系,实在是太亏了。”
“为了及时止损,我决定。”鹿缓把我抱在怀里,轻抚着我的背,说了好像恶一般的话语。
“我决定,再给你一千万,买你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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