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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着额的嘴逐渐移，一一滴地描绘着她的眉、鼻梁……

    带着和粘稠。

    这个吻绵又轻柔。

    直至碰上她的嘴。

    他不再细细描绘，而是攻城掠地。不停地用扫过她的牙齿，在她牙关轻颤时，他又止住了接来的动作。

    缓慢分离，一条银丝卷在空气里。

    线条扯断后所发声响缭绕着他的一句话。

    “喜我吗？”

    嗯……

    好喜……

    “即使是哥哥你也喜？”

    话音刚落，心脏骤然收缩，周韵猛地睁。

    沉重的呼声与额上的冷汗一同告知她，刚刚只是个梦。

    有想哭……

    手机屏幕发微弱的光，锁屏上显示凌晨两十八分。

    周韵握住手机，在黑暗中摸索着扶手。

    双脚逐一踩上爬梯，整个人转向地落了地。

    脚跟没踩稳。

    向后倾的一瞬间，胳膊被某力量拽了起来。

    然后重心落在了柔的床上。

    “怎么了？”

    贴着自己后背的是温的胳膊，说话的声音带着刚醒来时的沙哑。

    周韵小声：“想上厕所。”

    “哦，”旁的人缓慢凑近她，随后抬手，曲起指刮向她的角，“那你哭什么。”

    哭？

    她意识地向后躲，避开他的手指，然后自己抹了睛，发现真的有意。

    好奇怪。

    居然没觉到。

    “应该是生理泪。”周韵眨了眨，回避他的目光，“刚刚个不太好的梦。”

    “不太好的梦？”谭逸低，偏着脑袋去看她，“为什么不说是噩梦或者不好的梦。”

    距离太近。

    注意力全集中在他上。

    周韵了鼻，闻到了淡淡的香烟味。

    “我真的好想上厕所……”她屏住呼，声音极小地喊了一声，“哥……”

    谭逸愣了愣，抬起，拉开了与她的距离，打破了那层独属夜晚的旖旎。

    然后起，指腹摸向兜，着说：“走吧。”

    “嗯……”周韵手心，跟在他后。

    有后悔。

    也不知后悔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地跟着他走，借着微弱的灯光，两人终于走到了车厢的界。

    等到周韵走厕所后，谭逸又去了烟区。

    猜着她上厕所的时间，一支烟燃了半截便停留在指间。

    他弹了弹烟灰，将烟星火灭后扔了垃圾桶。

    玻璃窗外的景迅速过，跌夜的是零碎的星。

    周韵从厕所来时，谭逸正在低愣神，手指一又一地转动着打火机。

    她不知说什么好，于是清咳一声，但他没听见。

    她又喊：“哥。”

    谭逸抬，盯着她看了几，手指夹住火机重新揣回兜。随后颔首，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车厢。

    比来之前更暗的车厢里，周韵没忍住，意识抓住了前的白T恤。

    指尖不小心刮了他的背脊。

    “对不起……”她到手心冒汗，微微松了松手，虚握着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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