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1/2)

    叁个月后的一天,他们告诉我,弗伊布斯希望见我一面。他们说,这是弗伊布斯提的条件,作为换他会服从他们的一切安排——包括对我的接禁止令。

    我可以拒绝。他们说。他们还补充说,他们希望我拒绝,对我和他都有好

    我说我同意。

    然后我知了……他就被关在我隔。他们对我解释说,这是为了安抚他的神,为了循序渐。他的神力于电网的屏蔽,他能觉到我在他的近旁,而我觉不到他在我的近旁,不会被惊吓,总之——对我和他都有好

    久违地,我受到了暴力冲动。如果不是有向导留意着我的绪,急忙打圆场,我一定会闹神攻击塔区政务人员的刑事案件。

    第二天上午,他们安排了我们见面。我被带到另一个房间,那里有一面玻璃墙,玻璃中间是两层电网,不时放的电光,那边站着他,穿着白衣,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他们给我一个通话设备后就去了,留我们单独在那里。我看着他,觉很怪异。我作为向导的觉不到他在那,电场把他屏蔽了,我穿不透这层屏障。他仿佛是假的,是影像。

    他向我笑了。寂静,只有前所见的面孔,没有那些知,绪的音符。就像我们没有结合,所以我才“听”不到他。

    他把他手里的通讯设备放在嘴边。

    “嗨。”我手里的机他的声音。

    我的心猛烈地动起来,一的,无法形容的觉在我上游走。“我”飞来,迫切想要穿越这层屏障,可是对那闪烁的电光,又畏惧了。

    他微微抬起睛,看了一“我”。

    “不要靠近,”他说,“这个电压的电网,我也穿不过去。”

    “你想说什么?”我问,语气冷得让我自己都吃惊。

    他的手放在玻璃上,他看起来……突然失去了习惯的知力,特别是对他,需要重新只依赖分析表和语气,让我到一吃力。我无法判断他现在的心

    “向你歉。”他说,“我差杀了你。”

    他看起来一也不抱歉。或者说,他的表很微妙。他的嘴角还微微扬着,可是他的睛好像透难过的神态。还是愤怒呢,还是苦恼呢,有没有自责呢?我不知!我不能确定!

    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一眨不眨地注视我,手指抓着那层玻璃。他的底有淡淡的青黑。缺乏睡眠。

    我咬着牙。我压住同、怜悯、哀伤、痛苦——所有生理反应。我说:“哦,我不会原谅你。”

    “嗯,”他说,“我也是。我不会原谅自己,我真的失去自制,差杀了你。”

    我中一滞,说不话。

    “是不是我没有这么偏执就好了,”他说,“你本来很快乐,很幸福。你已经不痛苦了。”

    在训练室里他那些愤怒的控诉再度浮现在我心。他一直很痛苦,但我不痛苦了;他一直在寻找我,但我忘了他;他不接受任何人取代我的存在,但我接受了。

    我让令我们分离的海取代了他。

    “对不起。”我忍不住说。

    他的手指停顿了一,慢慢收,仿佛在抓握着虚空中的什么。是想要抓住我。这个念就这样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的手放在那里,是想碰我。现在,他想重新抓住我。

    从他背后好像挣扎着有什么要现,那片黑,“他”——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松开抓的手指,手从玻璃上移开。

    “祝你……”他说。

    他没有说去,他兀地把那个通话设备扔在地上,把撞击声传到我这里。他移开视线,转过。脚步声,脚步声很快也听不见。只剩前的景象。他往旁边走,动了什么,门开了,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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