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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腹离开之后,晏珽宗仿若无事人一般继续和那几个西洋医师谈,几个医师向他承诺会为帝姬殿合适的药。他们退之后,晏珽宗又去见了自己的师父——当年在冷里教他武功的江湖侠客闻人崎。晏珽宗在十六岁被封王搬居外府邸独居的时候,也想了个办法把那个冷先帝弃妃章氏和闻人崎,让他们好久无拘无束的厮守。他本在皇都之为闻人崎购置宅院,但闻人崎却不愿这般麻烦,又说江湖之人最喜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想和自己的心之人游历山圣景,故就此辞别了他。但前些日晏珽宗在外征战的时候,一边又派人四去寻找闻人崎,只因当年闻人崎给他看过一章关于“双修之法”的册,可随着年岁久远,加之当时晏珽宗并不在意,其中许多容他都忘记了。所谓双修,大概也就是修行之人通过男女合来提升自修为的法。当然了,这修为可以是双向的,也可以是仅仅单向的,向自己心的人输送自己的力供养她。当年章氏因为得罪先帝和妃,在被打的之前是被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板的。在那之后,又因为在冷里并无什么太医照看,章氏久病不愈,人也就整个在了床上。可是在闻人崎混中当侍卫、找到了她之后,章氏不久便气一日比一日好,不到一年的功夫,她竟就能地行走了,而且后来很快恢复如初,光彩照人。有次习武,晏珽宗随问了一句:“师父是还会医术吗?为什么师娘的伤好的这么快?”冷人烟稀少,饭菜也是馊的馊臭的臭,闻人崎也不嫌弃条件艰苦,反倒自己饭给心的女人吃。听到晏珽宗问他,他一边杀一边得意洋洋地随:“你师娘的病是郁结在里的,是药三分毒,凭他什么大罗神仙开的药方都不用,唯有我用双修之法慢慢给她调养……”章氏闻声从屋里来,羞骂他:“闻人崎,你别在五殿面前胡说八,污了殿的耳朵……”再后来的日里,晏珽宗也到了能知人事的年纪,闻人崎给他看了许多他珍藏的江湖秘术籍,教了他不少本事。唯有其中一章,乃是关于“双修”的。看了泛黄的古书上的文字,晏珽宗大概也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问闻人崎:“您当年就是用这个法替师娘……?”闻人崎称是。他不解:“可是师娘她未嫁前是个闺阁女本就不会武功,亦无力,那这法是怎么用的?”闻人崎的面容在黑夜烛火有些朦胧,但他后来说的话晏珽宗此生再难忘记过。

    “古书所言双修,是男女皆要各自得利,为利而合,各取所需。我为了你师娘可以浪费一武功,也不算不得利,只要她能平安健康,于我就是最大的利,因为她是我心的女。”话锋一转,闻人崎的脸又带着三分气,“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法,我哪有机会那么快就近她的?”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晏珽宗还算是有良心的,并没想到自己将来也会把这一招用在君婠的上。主要原因还是那时的帝姬尚且年幼,苞的年纪,哪容他在心里用那些污浊的心思玷污她?直到如今她也大了,一朵骨朵儿到了微微绽放、可以采摘的年纪了。晏珽宗也就难免对她起了旖旎的望。这些年来,为了帝姬的,帝后和太他们也不是没想过主意。莫说是各地的名医了,就是各地的巫师,他们也都接见过不少!闽南的,滇南的,东北的,西北的,中原里中原外,西域东洋……可是那些人,或是个草包,见到了真帝姬畏手畏脚不敢有所作为,只怕治不好帝姬反倒要人落地;或是能有几分本事在,也开了什么方熬了什么药,但帝姬吃了之后仍是不用。所以后来帝后于这事上的心思也就渐渐淡了,也就逐渐地接受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一辈要泡在药罐里的这个事实。直到晏珽宗征卡契前的那个晚上……他只是抱了抱她和她肌肤相贴了一个晚上,就让她的好了那么多。那如果……许久未见,那晚闻人崎和晏珽宗在南江王府的湖心亭坐了许久。因此时已是冬日,这湖心亭的几面立之间都用近乎透明的琉璃瓦喂了起来,倒像是一个小房,亭地烧起银丝炭,也能意如了。闻人崎对晏珽宗有一个师父半个父的概,加之他和妻章姝月后来并无嗣,虽常年不与他相见,其实心里还是十分记挂这个徒弟的。第一杯酒被饮时,闻人崎惬意地眯了眯睛,直截了当地问:“珽宗,近来如何?将来又打算?”这绝不是一句简单的问候,里包意太多。晏珽宗晃了晃手中半空的酒杯,亦不与自己的师父说那些假大空的虚话:“近来不过如此。将来……若我造反夺位,师父觉得我有几分胜算?”在外人听到会震惊不已的一句大逆不的话,闻人崎却面坦然地了耳朵,还像模像样地思考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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