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废太子——上(1/2)

    婠婠在皇后的吁短叹里探听清楚了事的来龙去脉，心里也不由得为自己的太兄了一把冷汗。腊八宴，太为表仁孝之心，特意为皇帝上贡了一壶好酒。只是此酒烈无比，本不适合年事已的皇帝服用。可为了一展秋仍鼎盛之意，也或许是为了在臣工们面前逞一回能，皇帝还是饮尽了此酒。未曾想到了半夜里，皇帝果然就开始烧心烧肺的百般难受，虽想请御医来看，又拉不这个面，只能在那张硕大的床上翻来覆去忍着。侍奉在侧的大太监李茂安适时地捧上一碗解酒的药膳：“陛离席之后，五王爷特意让亲自送来了这杯解酒汤，说是用又安神，往年在军营里和们拼酒、喝到肝都烧心的时候，五王爷便习惯喝一碗，所以也让才备给陛用。”这话让皇帝听了很舒心：你看，这不是因为我上了年纪才有的病，军营里正当壮年的兵士们也是这样的，人之常而已。于是他便接过了李茂安递来的瓷碗。喝一碗之后果然舒服了不少。李茂安又试探地说：“这会儿里没有好用的太医，皇上要是喝了之后缓和些了，才也放心了，待到何时太医们回来了，皇上还是该叫他们来请个平安脉。”皇帝皱了皱眉，冷了脸：“这是什么混账话？这会里怎么没有当值的太医了？”李茂安的低地更了：“听说、大约是太殿有了什么不舒服的，今天午时候就请走了几位里的太医到太府上问诊，暂时还未说什么时候回来。”“请走了几位？”“才方才去问过了，只剩一位专通妇科的九品末小医吏，平日只给里女太监们问诊的，侍奉不了陛。”皇帝问：“那太医院的陈良成、赵多容、是平日专门服侍孤和皇后的，也被太请走了？”李茂安答是。皇帝因太的僭越之举而到不悦，但也只是脸愈发难看，还未说什么。瞧着到了后半夜，皇帝也没了什么再睡的心思，索就披了件外袍起来批折，同时吩咐人即刻去太府问一句，太请了这么多御医走究竟是看了谁的病。于是事就越发又坏了——皇帝刚坐上龙椅，恰巧收到晚上自己一个安在太府的心腹寄来的密报：说是太前月从河西凉州郡请来了那被诛杀的齐王的老师白桉太，将人安置在自己府中意为他养老，因白桉太年事已多病缠，这些日以来寻访了不少名医为他问诊。晚宴上太献给皇帝的酒，也是白桉太从河西那边带回来的西域。事已至此，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怪今晚上趁着合家宴，太要请走那么多御医，原来是去替这个白桉太治病！皇帝越想越气，竟猛地一把哇啦哇啦把方才喝去的解酒汤也一把吐了来，随即便赶到闷气短就要昏了过去。他最后用力握住李茂安的手：“让南江王带医士来侍疾，除了南江王，孤谁也不见！”……即便一向端庄自持如君婠，也忍不住狠狠放了手中白玉般的茶碗：“他是疯糊涂了不成！从前就为了那个齐王的事惹许多纷争来，现在好不容易齐王一家老小都见了阎王去了，他还要和那个白桉太有来往！”皇后一拍凤椅扶手，亦是一脸忧愁焦虑：“你父亲生平最恨那个齐王，为了杀他，不惜背了什么弑弟、残暴的名声，当年文武百官谏也阻拦不了他的决心，如今我只怕为了这个白桉太，皇帝又要勾起往日的愤恨来，不好还要迁怒于太。”当朝皇帝在登基前本就不是嫡，他是妃所的庶，而那个被他诛杀的齐王才是先帝最的嫡。可惜偏偏最后该太的了一个王爷，该王爷的了太。皇帝和齐王的新仇旧恨，明人都看在里。新帝登基，齐王靠着先帝给他留的一群辅佐他、偏袒他的老臣们仍然很是嚣张跋扈了一阵，让皇帝愤恨了许久。不过后来皇帝终于不再忍他，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将齐王一家老小诛杀，是了，也从此背一个极坏的名声。白桉太当年最得齐王信任敬重，因他是齐王的启蒙师傅、又是齐王的亲舅父。齐王被杀，可本朝刑不上士大夫，白桉太又是文坛一大清，享誉颇多，皇帝就远远将他打法去了河西，让他去河西讲学。此后多年，齐王之事在皇帝心里才慢慢平息了。可是最近……“最近不知又是哪个把书读到狗肚里的杀千刀的你哥哥的幕僚、竟然撺掇他说：皇上年老之后后悔当年所为、思虑兄弟之谊，想挽回仁慈之声名，让你哥哥把白桉太接回皇都颐养天年，一可显皇家对齐王的宽宥之、二可彰皇帝仁慈、三可昭太之为父解忧，你那个蠢哥哥也就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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