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兄长的照拂(1/2)

    婠婠的神不好,整个人都是病怏怏的,别说饭了,就是药也不大愿意吃。

    自前太被废之后,不过是两叁日的功夫,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圈,本就致的更加尖尖了起来,看上去犹如一盏易碎的脆弱琉璃。

    晏珽宗到的时候,君婠只穿了件素白绣着织锦暗纹的中衣,墨发只用一细细的红绸束了一缕在脑后,她依旧是素颜,不加丁修饰,看起来格外虚弱。

    晏珽宗的心也疼地了一

    不过他一都不后悔自己过的事

    权势与人,任何男人都逃不过这样的诱惑。权势他如今已然有了,人也必须是他的。

    君婠正伏在案前提笔写信,单薄的脊背即便在病中也依然得直直的,看上去还是那个不可攀的皇家贵女。

    侍婢秀梨端了碗甜粥苦苦规劝:“殿,您多少用东西吧,自从大殿事您就再没吃过一东西,您的怎么受得住啊……”

    晏珽宗提步走她寝,站在她后居地看着她,怜地抚了抚她的发。

    婠婠提着笔的手顿了顿,她放了笔回眸望向他,神中满是怨怼。

    这样的神无疑刺痛了他。

    他偏微微避开了她充满了质问的睛,拿起了她桌上还未写完的那张纸。

    这居然是一封写给陶霖知的信。

    晏珽宗的脸就冷了来,周萦绕着一重的冷之气。

    皇帝了那样的命令不准任何人为废太,就连皇后都被他吓住了,这几天一个字也不敢说,只是和君婠一样郁郁寡地卧在她的椒房殿里。

    河西虽然地偏远,但其实也算是个富庶、产丰盈之郡,废太——如今皇帝到底给他留了个凉国公的名号、到了那儿倒也不算太清苦,但耐不住一路上几千里的舟车劳顿,加之底才们也是拜踩低见风使舵的货,凉国公那样的格,常年养尊优惯了的,何时受过这样的磋磨?

    尤其还有个晏珽宗在背后不知是否会故意给他使绊,说不准能找人无声无息地在路上就了结了他的命……

    婠婠越想越心惊的,便撑着病写了封信想要给陶霖知,自己从私房里掏了些金银一并给他,希望他能找人帮凉国公一路上打着,至少让他一路平安地到河西。

    其实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对他的,怕他住在那偏僻殿里受人们的气,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总要替他去打赏那些才们。

    晏珽宗冷笑:“婠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又善良。”

    婠婠咬牙:“的荣寿殿,本——”

    她气,把了回去,“不想再看见你!”

    一秒豆大的泪珠就落了来。

    她用袖了一把,为自己为帝姬的失态而到羞耻。

    好像十分心疼她一般,晏珽宗伸手扶住了她摇摇坠的,可说的话却让她不寒而栗:

    “你觉得那个草包货真能给你的哥哥一路打好不让他受罪么?我却觉得,帝姬殿若是来求一求如今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摄政王,或许事还有一线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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