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扬州妇告御状（02）（3700+字）(1/3)

    大暑之日，本朝有晒伏姜、烧伏香、斗蟋蟀、送大暑船的民风民俗。

    叁伏天里农粮生最快、可各旱涝风灾也尤为频繁、又是一年之中最难挨最辛劳的时令。皇帝十分记挂在心上，亲自派皇太晏珽宗去京畿各地劳农桑之家、赐了许多的甜梨果和消暑凉茶、嘉奖百姓耕的辛劳、且特意免去大暑这一个月来的赋税。

    故而他此时并不在京。

    怕婠婠一人在府中烦闷，他也悄悄捎上了婠婠，算是带她一去察民、微服游玩。

    ……

    扬州老媪告御状，皇帝对此事尤为重视，立刻放了手中的其他事宜在勤政殿里召见她、听她陈诉苦，好命在前各书房、府衙治所当值的臣工们一过来陪侍倾听。

    陶皇后本来还想将晏珽宗找来商议一对策、倘若皇帝问罪该如何为自己开脱解释等等。可是晏珽宗不在。她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她绞着手指思索了会儿，终于在书桌前坐，提前写了一封认罪书，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一个人的上，并且哀求皇帝不要为此事再迁怒于圣懿帝姬，她说自己愿意自裁谢罪，求皇帝再为圣懿帝姬寻找一位份贵、品行娴淑的养母等等。

    写着写着她还来了劲，说自己犯死罪，母家本不再迎娶公主降，请皇帝再为圣懿帝姬寻找一位适宜的世家公为驸，并且力荐了几个她觉得不错的人选和世家……

    写来写去，就像写遗书似的。

    就在这时李茂安寻上了门，后的小黄门还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件御制的皇后朝服。

    皇后手指颤了颤，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陛派你来，是有何事寻本？”

    李茂安给皇后主磕了请安：“皇后娘娘大约也听说了秦氏妇人告御状之事罢，秦氏声声说自己所告之事关系重大，还陛请娘娘特意换上朝服，一同座驾勤政殿听状呢。”

    这当然是皇帝为了标榜自己的仁慈和勤政所作的面和场面功夫：有老百姓来告御状，好，孤王听了，还将国母也接来一倾听，算是给了天百姓面吧？

    为了立秋那日的立太大典，皇帝早前就寻人再制了两件龙袍和凤袍，这会拿来穿也是彰显对秦氏的重视。

    皇后淡淡应了，云芝接过小黄门手指的朝服，了寝室为皇后更衣。

    陶皇后目光哀切：“恐怕这也是本最后一次穿皇后的服制了吧。”

    勤政殿，皇帝目光温和地请陶皇后一在那方宽大的龙椅上和他并排坐了。臣工们一齐跪叩见国母，叁呼千岁，声音如雷贯耳，站在最的人便难免会生这一览众山小俯视众生的傲。

    “中国母亦已到，秦氏，你有何民怨尽可说吧。”

    老妇人抬望了望皇后：“婢数十年不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凤仪如旧，光华璀璨，亦国之福祚矣。”

    陶皇后雍容一笑：“你既以婚，便不再是皇家的才，是大魏的民，无须再言婢之称了。”

    老妇的神格外绝望而哀切：“老妇时年逾四旬，本以为这辈都要老死中了，谁知当日受皇后娘娘产当今太的恩德被放，娘娘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是不知于我老妇而言究竟该是福是祸啊。”

    一提起当年生晏珽宗的事，皇后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没有了血。

    皇帝瞥了她，以为她是冷，还命侍们将冰鉴挪得离皇后远了些。

    ……

    大半个月来、几乎每天婠婠都要被他“浇”不止一次，被他的血养得气格外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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