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彭城之战前夕(1/2)

    今夜整个皇都的朝臣贵胄们注定都要无眠。

    六月初七。

    清晨时分彭城来急报，称淮竟已被程邛的反军所攻占，程邛城之后极为张狂、将淮城不降的大小地方官都杀了个净，纵容手兵士民女民妇、还将城女当作品一般随意赏赐给手将士兵卫。

    现程邛以朝彭城方向攻来，彭城军将领方上凛向皇帝请命死战。

    皇帝腹腔一的鲜血上涌，猛地一在了快加鞭送来的帛书密报上面。

    这是他登基在位以来这么多年、一次有人敢将造反的剑指向他，即便是当年的齐王也不过是敢和他在朝政上吼两嗓跟他找不对付罢了、尚且没有这个起兵的胆呢。

    ……

    婠婠坐在徵园那间晏珽宗的书房里、同他一翻看着他手的线们如雪一般飞来的密报文书、整理关于战事信息的重。

    他昨夜彻夜未眠，可此时依然神抖擞、看不半儿劳累过的痕迹。

    适才一个小黄门来报，说是陛晨起时接到淮失守的消息，怒火攻心急得吐了血。

    婠婠翻开一张滁州发来的书信，忽地似乎勾起了什么旧事：

    “五哥，我记得那年我还没生，父亲和齐王不对付，齐王的王妃就是前任江淮盐运使的嫡次女，前任的江淮盐运是先帝爷时候就定来的人，这个差当年落在齐王党手中，他们坐收了不知多少盐铁之利，为后来齐王夺储、贿赂大小官员所了不少财力。

    为这，父亲一直不满先帝爷的偏心。程邛之母侍奉过我祖母德光皇后，打小儿他也是爹爹的陪读和玩伴，所以爹爹登基之后才寻了个贪墨的名砍了前任盐运使，扶他上位。”

    晏珽宗凝神看着手中的一张布防图，了：“是。当年陛为这事没少被齐王党的朝臣们诟病、御史台的人也奋起而攻之，说他任人唯亲云云，陛还是执意让他了这个官，隐约待他比待咱们寿王叔这个亲弟弟还更像兄弟呢。——你看陛舍得让寿王叔去这个江淮盐运？”

    婠婠的秀眉微锁：“这事我听说过，朝堂上吵了两三个月呢，比当年宋仁宗赠张贵妃伯父宣徽使还……”

    可是这个程邛狠狠打了皇帝的脸，日后帝王传纪、史书工笔里都要添上这不光彩的一笔、说这场祸事是因皇帝的纵容而起。皇帝素来重自己的颜面，婠婠已经能想象到他现在的难堪、焦虑和愤怒了。

    尤其是皇帝父亲本就又上了年纪、还吐了血，婠婠实在是不敢细想去。

    “程邛这些年不知吞了多少私银了他自家的肚。少说也得有……八百万两了罢。难怪撑得起他那十五万反军逆贼的军饷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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