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叫他们去自行了断,他们却也非常为难。(1/1)

    但要叫他们去自行了断,他们却也非常为难。

    他在烈日行走,又想到了前几天的那个小孩。他想,在那孩给他递了一杯后,他这样径直走开是否合适?他并不能把他带到一个从此不再让他挨打的地方,但可以终结他的苦难

    他的手指动一,仿佛血浆正从那里淌过。

    人们往往不愿意承受神给他们的命运,但要叫他们去自行了断,他们却也非常为难。可被杀就是另外一回事。被杀不会为难,毕竟这决定也不是倒地的死者的,而是手的人的。

    他驻足。他在犹豫他是否要折返。

    他回望着自己的来路,炽烈的光烤得土地裂。这么远的路途他并不是嫌回程太远时间,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个手拨某个可怜的小孩的命运却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时机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于是继续往前走。一杯而已,不值得让他去冒这样的风险:沦为阿尔特莉娜中崭新的王。

    这是他在十年前曾经造访过的城池。此刻他尚未城,站在一条蜿蜒的小溪边。走人群前还有些准备工作。他在的土壤边跪,看着里自己的脸。每一座城市都有亚基里斯的雕像,为了纪念这位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英雄。纪念的话,一座就够了。他们是为了宣传他的脸,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知他的脸。那时候他们还在找他。

    他们现在不找他了。可雕像已经树起,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知了他的脸。也许再过十年他们也就看惯了,无视了,谁知呢?反正他不冒险。而且他也喜这个过程。

    血。火光映在溪面上。

    这是一恰到好的疼痛,不会剧烈到让他产生濒死,也不会轻微到无足轻重。不可忽视的痛,又足以忍受。这正是活着的觉,这些痛苦组成了他的命运,他与这觉纠缠在一起,再也不能分离。

    他想起艾瓦说:他喜痛的。

    艾瓦说:我给你这些,我给你你喜的一切。

    艾瓦给他的痛前所未有。她不断贯穿他的,戳破他的胃袋,让他不断复生的新不断被他自己的消化溶解。她微笑着拭他额角的冷汗,指挥她的手攻击他的战友,他的伙伴。她捉来他的挚友,不他如何哀求,仍然持要在让他看着赛缪斯怎么被她细致地肢解,缓慢地血而亡。

    然后她他,各各样的方式,各各样的手段。她一边野蛮地他,一边蛮横地宣布说:你喜这个,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这些,我给你你喜的一切。

    自残结束了。他放手,把所有力封存在。他走向城门。他想回到过去的那个时刻,告诉艾瓦:他不喜这个,他喜的是它结束的那一刻阿尔特莉娜的鞭垂回裙摆边,对他说接来他们继续他们的训练;塔夏从他前站起来,善于假装成另一副面孔的脸上终于了真正因开心而的笑容;利维把来的从他退来,温柔的抚摸他,温柔地亲吻他,温柔地抱着他小憩;还有

    她,王艾拉瓦赫什,在她的结束之后,拥抱他,告诉他:她他,非常非常地他。

    他所喜的一切已经和他的过去一样,全都远远地飘走了。这就是神赐给他的命运,他必须承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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