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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晚上开席的时候，冯淇才再次见到自己二哥。这回二哥把自己捯饬了一番，总算能够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本来又卷又油的窝发型洗净后，总算柔顺了起来，就是中央有一撮呆倔地翘起，随着冯焕脑袋来回摆动。

    冯淇盯住他哥那撮翘起的，心里直，手也跟着蠢蠢动，恨不得立刻伸手就把那撮给征服了。

    冯焕浑然不觉自己弟弟的心思，他大快朵颐，一块吃到嘴里没来得及咀嚼几就往咙里咽，为此还噎了好几次，拿着一旁杯不停往嘴里，一边一边敲膛，然后继续吃，一直吃到七八分饱，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他席卷了差不多了。冯淇并没有在意，他还是目光盯住自家二哥上那撮，趁着他哥注意力都放在饭菜上，他蹭到冯焕旁，伸他征服的小爪薅上他哥那撮翘起的。冯焕自顾自吃，随便自家弟弟在他脑门上如何为所为。

    大概那撮实在顽固抵抗，冯淇动手了几次行镇压，到最后恨不得用力一掌拍他二哥脑袋上反复蹂躏一番，好在他用理智控制了自己犯上作的爪，放过了始终的那撮。

    冯淇悻悻然坐回位上，见自家二哥吃了差不多了，有心开始兄弟俩寒暄：“二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冯焕想了想，轻声回答：“报仇。”

    “啊？”冯淇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他二哥常年在洋人地方，谁这么有本事隔着汪洋大海和他结仇？

    冯焕抬眸看了冯淇一，兄弟俩人睫都，不但而且翘起，看人的时候双刻，窝邃，黑珠里透着光，看起来格外撩人，其实里面什么绪都没有。冯焕吃饱了才想起来家里还缺了两人：“爹和大哥呢？怎么不见他们？”

    冯淇哼笑了一声：“咱们爹自从了那什么省副主席后，就天天不着家在外面吃喝应酬。至于大哥嘛，他外面有自己的大宅，一年到我也看不到他几次。你想要见他俩，不是随时能见到的。”

    冯焕皱了皱眉，他久未回来，白话已经有些生疏，小弟这么叽里呱啦一串，他就听得有些半知不解：“你说慢。”

    冯淇捂着鼻闷声发笑，自己说兴了就忘记二哥现在算个半个洋鬼，只好用手连带着比画一番，重新讲述了一遍。

    冯焕了，他年幼时候离家，虽然这些年偶尔会回来一两次，但是都是来去匆匆。自己老那张脸在他脑海中还勉有些廓，至于大哥什么样，冯焕已经不记得了。好在小弟的样貌不用刻意记得，如果不记得了自己照照镜就好。

    冯淇还是好奇自家二哥回来报仇的事，颇为心：“哥，你说你有仇人，和我说就是了。我替你教训对方啊。”

    冯焕听闻，想到自己刚归国时候得到冯淇战败的消息，随即摇了摇一本正经回答：“你打不过他。”

    冯淇先是一愣，意识以为自己这书呆二哥，是想要单枪匹对打，不由哭笑不得：“二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血青年这？不能单枪匹，要打群架。这样吧——我让警卫连跟着你去，行不？”

    冯焕心想你千军万都没打赢对方，靠警卫连就够了？他颇为认真地拒绝：“我自己想办法。”

    冯淇一腔被自家二哥泼灭了，只好死心不再追问。其实但凡他当时再刨问到底，后面也就不会惹一系列麻烦事了。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冯淇没开天，他没问，冯焕也没说，继续一心扑在他新的实验中。

    开两朵，各表一枝。

    贺品珍住院养伤那几天，石娉殷勤地天天跑来探望。贺伯涛看在里，要不是因为石娉是女人，就那架势，他还以为对方想他贺家女婿。虽然女婿不成，石娉对自己女儿态度如此友好，想将来是能成为亲密挚友。从某角度来讲，对于他和督军之间的在闽界一带相互合是有好的，因此他颇为乐见其成。

    石娉殷勤，贺靖祥也跑得勤快，不过他来的时间总巧合地和石娉撞上。一次两次石娉还能忍得住，数次之后她就发飙了。这日她前脚刚医院大门，后脚贺靖祥就颠颠跟来了，时间掐得正正好好，她都以为自己本来就带着这么一条小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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