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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家暴警告

    第十九章 癔症 | “你有病吧”

    ……

    思绪穿过硝烟弥漫的腥风。

    战火纷飞的城池里昏暗不见天日，围墙坍塌、砖瓦崩裂，破败的废墟里冷又仄，顾骁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黢黑里醒来，于裂中窥见一线光芒。

    一位极为俊的青年停在顾骁的面前。

    青年穿着净的白隔离服，逆着午后的日光，周泛着煦的淡金，与这片疮痍的土地格格不。

    “叛军攻城了。”

    “你的父亲在前线守到最后，死在了指挥，你的母亲在被抓去当人质的当晚，选择了自杀。”

    “他们都是英雄，但你现在没有家了。”

    顾骁木讷地望着青年的脸。

    青年微微笑着，却令人受不到半意，他对顾骁伸了手，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白皙，修，看上去从未经历过风霜。

    “我可以带你离开。”

    “你为什么要带我离开？”

    青年敛去半分笑意，语气淡然，却骄纵：“你只需要告诉我，愿意，或者不愿意。”

    “跟我走，或者死在这里。”

    ……

    研究所很大，空旷而寥落，以冷白为主调，天板是白的，墙是白的，家是白的，这里的世界是一片静谧的纯白，虽然整洁，净，却也死气沉沉。

    顾骁神地盯着面前纯白到毫无瑕疵的墙，眉宇间透不甚明显的无聊，焦虑，以及厌恶。

    “信息采集完毕，份确认完成。”

    “开始检测，检测完毕，各项指数达到基础标准。”

    “正在推演合成功率，请稍等。”

    房间里的男声不停在响，顾骁听得皱了眉。

    “什么合？”

    “你不需要知。”

    “你给我注了什么？”

    青年冷淡地瞥了顾骁一，有些不耐烦：“我如果想害你，就不会带你回来，还为你治病，从现在开始，收起你无聊的问题，不要再来烦我。”

    顾骁没再说话。

    青年解开顾骁手腕上的绳，转去调试设备。

    像是有一阵微风拂过走廊，房门轻响，敞开了一隙，顾骁侧去看，门板几不可察地晃了晃，一个男孩悄悄探半个，在好奇地张望。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稚气得可。

    他们打了个照面。

    顾骁轻眯起打量，男孩和他对视了会儿，对他友善地挥了挥手，在打招呼。

    青年看了过来。

    男孩了个鬼脸，关上门跑了。

    ……

    “你叫什么名字？”

    “封尧。”

    “嗯，我叫顾骁。”

    “你好像不开心，这个给你吃。”

    男孩从袋里摸两颗糖果，小手攥得很，他把糖给了顾骁，又小心翼翼地瞄向走廊，小声：“爸爸不让我多吃，我偷偷藏的，给你吃，你别不开心。”

    “那是……你爸爸？”

    “唔，养父，我爸妈都死了。”

    “我爸妈……也死了。”

    顾骁消沉了很一段时间，男孩总是会跑到他的房间里，有时是和他聊天，问他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有时是待在他旁边，安静地看书，或者捣鼓一些异想天开的小发明，有时是什么都不，就陪他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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