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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phet:“他们去过您的房间了。”
亦慎:“这段路上有防火门吗?”
Prophet:“有。”
亦慎:“放来。”
亦慎在虚拟屏幕上了几防火门,直接将追兵关了起来,屏幕上弹窗,是那段路的监控影像,士兵们在暴力拆门,Prophet说:“估计可以抗住五分钟。”
“不碍事。”亦慎淡淡地说,“就近找个吧,他们还要逃命,不会追太远的。”
七拐八绕,面前现了一锁死的门。
这里是研究院的侧方,远离战场,亦慎撬开门锁,走过冗低矮的通,回到了地面。
此时正是夜半,矗立在荒漠的楼群萧瑟沉寂,似是阒无一人。远在打仗,偶有窜起的炮火亮夜空,越是靠近,硝烟的味越是重,亦慎徒步走了很久,周遭的景逐渐变得残破,开始现尸,以及机械残骸。
路的正中央被炮弹炸了个灰黑的坑,坑前的装甲车车门半敞,驾驶座上趴了名士兵,破血、生死未卜,亦慎把人拽来,坐了驾驶座。
亦慎:“打开地形图。”
虚拟屏幕亮起,亦慎把地形图缩小,排除掉帝国攻的方向,以及蛇人逃离的方向,最后锁定在了Y 区和X 区的界:“调架直升机过来,停在这里吧。”
Prophet:“信号被屏蔽,消息无法传Y区。”
亦慎:“那切成导航模式吧,我们先过去。”
由于要避开大分地区,所以离开的路线很漫,将近凌晨时,油箱见底,亦慎便将车停在了加油站前。
这里是战区的边缘,受战火波及不太,老旧的建筑被熏得灰黑,显得破败不堪,犹如一片废墟,亦慎了车,余光里窥见角落里的人影,却是一愣。
那人倚坐在墙边,一动不动。
或许说‘人’ 并不妥,那更像是一只丧尸,他半个遮在倒坍的建筑之后,前缠绕的绷带被混杂着汗和灰尘的血浸得脏黑,在外的躯呈血红,大片大片的肤与血剥落腐烂,埋的经络与白骨,唯一能让亦慎确认他的确是人而不是怪的,只剩了那尚且完好的半张脸,尽这样看起来更加骇人。
亦慎盯着那半张脸,渐渐拧起了眉。
乌云散开,皎洁明亮的月光悉数倾泻,这一刻废墟前被照亮得如同白昼,亦慎居临地看着那人,忽而觉得这一幕很是似曾相识,而那人听到脚步声,也缓缓地睁开了,对视间,亦慎明白了这熟悉从何而来。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天,同样是战的城池,同样是破败的废墟,甚至是同样的人,然而这次……
亦慎掏手枪,对准了顾骁的额。
顾骁只望着亦慎,没有反抗,亦或者说并没有力气反抗,他们僵持了足足三四秒,亦慎却没有扣扳机。
“……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考虑过我的受吗?”
“……爸爸,你让我很失望。”
“有错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跃,亦慎走了半刻的神,眉间的纹路更,随后听到顾骁涩哑到极,仿佛是从砂纸间生生磨的话音:“……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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