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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尧呆呆地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顾骁又唤了两声，封尧始终没给反应，直到这时顾骁才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将封尧抱到床上，又抬起封尧的脸：“你看着我，宝贝，告诉我，我是谁？”

    迫的动作里糅杂了无尽的温柔，尽如此，封尧还是很不愿，他抵地想别开脸，却被扶着，无法抵抗，顾骁低声哄：“听话，宝贝，看着我。”

    顾骁轻柔促了好一阵，封尧才不停定闪躲的目光，去正视顾骁，他怔怔地，很久没有说话。

    仿佛经历了一场无比漫的梦，梦境里布满漆黑缭绕的云烟，虚无缥缈，清醒时，封尧在房间里，在通往公寓的路上，在驾驶座，所有曾经在这些场景里发生过的事不断重现，伴随着顾骁的影，离开或者归来。

    他总能看见顾骁。

    可他时常不知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是幻觉，还是真实，他分不清，他怀疑自己，也很混。

    直到他再次望顾骁的里。

    暗无天光的世界里终于拨云见日，这一对视跨越了上千个日夜，带着他的回忆，过往的转。

    似乎是那一年，他在梦里依稀见过的，他从门里探，与手术台旁的少年偶然对上的那一；又似乎是那一年，他从死门关前走了一遭，伤痕累累，满剧痛，面前的雇佣兵英俊，他在那一里重获生机。

    至此终是岁月相守。

    “……你回来了。”

    “我答应你的，我回来了。”

    ——后记

    自从顾骁回来，封尧的神状况就在逐步好转，但神病的疗养是一个漫的过程，并不能一蹴而就，他们还是在Y 区多待了些时日，直到来年开。

    那时的封尧已经正常很多了，只是偶尔会噩梦，不过每次醒来都能看到顾骁，也不算什么大问题。沐寒和司远也没有走，四人住在这间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里，日过得清闲且与世无争，一眨，就到了年关。

    在沐寒表示需要喜庆氛围冲掉年前的各灾祸影的烈要求，他们准备在Y 区的小公寓里度过他们的第二个新年，而过节当天，还来了位稀罕的访客。

    “哟，涮锅呢？”

    岑聿背着手，毫不见外地了屋，沐寒盯着他手上红的布料，奇怪地问，“手里拿的什么？”

    “你说这个吗？”岑聿扬手，示意那卷红布，而后当着四人的面将它抖开，“是面锦旗，给顾骁和封尧的。”

    那锦旗很是豪华，上面了两列金字，一列是“英勇无畏”，一列是“为民除害”。

    顾骁：“？”

    封尧：“？？？”

    岑聿诚恳地说：“你不是解决了赫吗？你不是军队的人，我们不好表示，我看你俩也不怎么缺钱，我们想来想去，觉得送面锦旗也好的，殊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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