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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上,屈修燃在他边的床上,翘着二郎。
对屈修燃来说,他已经完全改变了前世屈家族人弟全沦为阶囚的命运,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遗憾,对他来说就算此时和盛玉同归于尽也并不是不值得。
那一时间的清醒也许让他终于想清楚,与其将人作为执念,不如一切随缘。
纪唐生刚刚筑基,看说不过,回抱住屈修燃,脸颊贴在屈修燃侧:“这人怎么还不走,又不是屈家人,她不会还要在你家蹭饭吧?”
“去哪?”佐樱还是不敢相信屈修燃对这事会严肃执着的神,问,“去赌场?斗蛐蛐?你俩有病吧,你俩去不就完了,带我去嘛?”
也好,恨也罢,都终止于此,若日后有缘,人生还,也许这就是他能得到的最称心如意的结局。
佐樱狐疑地打量他:“你住哪,该不会住一起吧?”
等两人终于分开,盛玉又带上了一伤。
和屈修燃扯上关系,纠缠不清,结果就无外乎那几,之前的人都已经帮他验证过了。
“这虫可比人更懂自然法。”
后者很快反应过来,两人再次拉扯起来,这个吻逐渐带上血腥味。
“别吵了你俩。”
他笑着笑着忽然停来,安静和屈修燃对视,忽然拽着这人的领抬起脸,在屈修燃反应过来之前,吻在屈修燃嘴角。
佐樱和屈修燃一边说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纪唐生的蛐蛐罐。
纪唐生净人尽皆知,和谁一起都受不了。
屈修燃朝着佐樱一挑眉:“你要在我家蹭饭吗?”
屈修燃光脚坐在床边,手里了两颗石,视线一直停在罐里的蛐蛐上。
盛家在之后一段时间里宣布要远离境,全家移居边境,屈修燃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和纪唐生一起斗蛐蛐,和平的日里,纪唐生一的伤也早就养好了,说让屈修燃陪他一起斗蛐蛐。
她从屈修燃小时候就看着屈修燃大,除了这么个不三不四的朋友以外,倒真的很少见到屈修燃会愿意和谁住一起的。
屈修燃第一次看清这人的背影。
“其他房间都没有他屋里净,就他屋勉为其难能住。”
所有人都是他可以利用,并且千方百计想要杀死的对手。
“你怎么修仙都不懂这个。”纪唐生挑起看看佐樱,“万事万越是贴近自然越是藏有天规则蕴其中,不懂自然就永远无法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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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家的局势已定,你现在完全可以试试杀了我。”
他转过,一越走越远,盛玉穿着贵气,和屈修燃第一次见面时想差不多,只是因为方才和屈修燃折腾了一通,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规整。
纪唐生一听就来劲了:“嘿,我可是自己带了吃的过来的,两只卤,两只卤鸭,在屈修燃这住三天,教他斗蛐蛐。”
“就算你老千也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这份从未有过表达,便以屈修燃的谋和对盛玉折磨告终。
“纪唐生。”屈修燃在背后抚摸着蛐蛐罐,“今天还想回家吗?”
在渊里的日很,从最开始的怨怼愤懑,到最后逐渐平静,逐渐开始更多回忆被反复琢磨,再多恨也都在无休无止的时间里被消磨殆尽。
盛玉一路也没有回,安静的夜里他们远离了人群,屈修燃只能听清他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你什么意思啊?还开始送客了?他不也是外人,怎么不见你问问他?”
“呦,那您懂这么多,必然是要突破元婴期了吧?”
那人远远看着屈修燃,这一次却没有像记忆里一样,疯狂执拗的疯狗盛玉,那暗癫狂的神,在此时这个人上一都没有。
盛玉喜屈修燃,也许从未与任何人说过,曾经隐秘的只停留在短暂的,他单方面的记忆里。
屈修燃没说话,把罐里你侬我侬的两只蛐蛐分开,纪唐生则替他解释:“你不懂了,屈修燃带你过去哪是拦着别人找麻烦的,那是让你拦着他别暴走打人的。”
“我晚上要去试试,佐樱你一起去。”
而后小声补充了一句:“他蛐蛐斗得烂。”
“你天天摆这些破虫,家里生意不了?”
不如何报复也好,争夺屈修燃想要的东西也罢,这人绝对不会有一刻后悔,不会有一刻,对任何一个人有一丁。
“……盛玉应该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