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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心傻住了。
他哭的实在可怜,又一直说“哥哥要死掉了”,洛闻心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童着手心的糖,看了一会儿,却“哇”一声愈发大声的哭了起来,一直摇,“不要,不要,哥哥不喜吃糖……他要死掉了……”
他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小孩,但是见他可怜,脆将糖果全放在他手里,“你、你别哭了……那,糖全给你好吗?拿回去分给你哥哥。”
洛闻心想了想,指指自己,“你、你要我陪你一起去找你哥哥吗?”
薄抿了一抿,季晟问他,“那去捡?”
想了想,见洛闻心实在喜那风筝,季晟便把他用大衫一裹,依然抱到那棵大榕树底放好,叮嘱,“我去拿回来,很快,你坐在这里,别跑远。”
不知何时跑远,也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了。
天明亮了些许,少年白皙的容便愈发分明,比起方才更要好看几分。
小童抬起一张泪痕斑驳的脸,使劲拉他,“哥哥去,哥哥陪我去……我害怕……”
洛闻心连忙,他快走。
洛闻心了一,推推他,“你去嘛。”
被打开的包袱里,了几颗糖来。
洛闻心见小童盯不放,以为他喜,便从里拿起几颗,朝他摊开手,“你要吃吗?”
洛闻心探着小脑袋看了他一会儿,见季晟突然飞起来了,先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摔,见他很稳的样,又慢慢放心来。
包袱里满满当当,有手的脂膏、净的手绢、洛闻心宝贝的那些草编蝴蝶、面小人儿,以及一些他吃的小零嘴儿。
季晟又看他几,随即轻功腾空,朝树林那边去了。
“那是你给我扎的风筝……”洛闻心想起还没玩过尽兴的大蝴蝶,便有些失落,“我第一次放过的风筝。”
小童傻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又一被别的东西引住了目光,还一来。
洛闻心后知后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哥哥……要死了。”他拿袖了一脸,直将一张脸得愈发七八糟,结结,“他要死了。”
小童抬起,觉得他好看又面善,有想要,了。
但转瞬又像想起什么,瑟缩一,可怜兮兮:“不,我、我……我要给哥哥。”
正是半个时辰前那个被季晟吓哭的小童。
季晟朝远的山林间看一,树木茂密,若风筝落到那里面,倒是不太好找,恐怕只能轻掠上树梢,慢慢看了。
少年声音也的,听起来就像个很好的好人。
小童瞅着他,用力。
“你哥哥?”洛闻心愣了愣,“你哥哥也在这附近吗?”
等人影渐渐看不到了,才松一气,慢慢靠在榕树上,不知想到什么,了腰,脸还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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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再哭了,可小胖脸上挂着鼻涕,仍旧呆呆傻傻看着他。
不过半刻钟时间,后草丛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洛闻心还以为是季晟,心想竟然这样快便找到了,欣喜的转过去,看到来人,却不禁愣了一愣。
洛闻心裹着衣服,缩在榕树底,捧着脸,望着黄的晨晖发呆。
小童却又不说话了,嘴一瘪,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来,隐约有泪在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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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晟静了片刻,仍是不明白,一个木架而已,丢就丢了,他要是想要,自己可以再给他,可听洛闻心说“那是你给我的”,就又有了几分莫名的愉悦。
是在姑苏时买的糖,至今还没有吃完,这些糖被糖纸包着,五彩斑斓,十分好看。
这是专门用来装洛闻心的东西的小包袱,平时被搁在车里,或是挂在踏雪侧。
突然,衣角被小手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