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萧龙(2/2)

    母亲胡的掉泪，起去馄饨，男人靠着沙发闭休息，我虽然不认识他的样，但对声音却很，他是我的父亲，我记得他的声音。我也讲给你听过，你压不信，还大大嘲笑了我一番，说我撒谎都不会，或者除非三岁的孩有超能力。

    我以上所述大多是韩梅和父母及禁毒大队警察的只言片语，还有我的记忆拼凑而成的。

    片刻后，母亲搀扶着个浑是血的男人、走来坐在沙发上，她不晓给谁打电话，挂掉又去端拿巾，帮他脱了衣服清洗，没过多久，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提着药箱，继续替他止血包扎伤，待他们理完走后，我才听见母亲低低地哭泣，那男人叹了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温和的说：哭什么！我还没吃晚饭，想你包的菜馄饨了。

    还是说回我的母亲，从农场调到力昔后，学校里老师多，男女都有，也和善，她却始终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冷淡也不亲，除了公事很少说话，不聚会不应酬，班就回家，买菜饭看书，有了我后就悉心照顾我。

    她唯一的朋友，是在农场住同宿舍的韩梅，她也是知青。当时割橡胶每天有指标的，达不成就扣工资，我母亲这方面实在不行，韩梅人大，有力气，手脚也快，割完自己的再帮着母亲完成指标，后来还充当过一阵护使者，因此俩人很快结了革命的友谊，当时组织调母亲走时，也待要和过去的人彻底个了断，她没舍得和韩梅断，韩梅隔段时间则会跑来见面，这为日后埋了祸，当时谁知呢，都是凡人，又没开天能预知未来。

    容我去烟，回来再讲给你听。

    或许正因为如此，我对父亲新生一莫虚有的恐惧，在以后的岁月中，每趟母亲说他什么时候要回来时，我的心就忽的提到嗓，怕他血淋淋地再次现在我们的面前。

    不信就不信吧，你这个女人我也是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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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趟俩人见面发生过什么不得而知，母亲没有提过，毕竟我和她分开时才十岁，谁会跟个半大的孩讲风雪月，讲也听不懂。

    我十岁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总之他俩很快确定了恋关系，也因为陈云洲份的特殊，要知毒贩的凶残狠辣远远超乎常人所想，对于禁毒警察更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连带警察的家属也成了恐吓和报复的对象，为了安全和保护彼此，他们的关系是隐密不被公开的，这样相一年后，母亲意外怀，陈云洲向组织提申请，经过同意，俩人悄悄的去领证，请禁毒大队的同事吃顿饭，就算是正式结婚了。

    母亲此时也不适合再在农场割橡胶，她被秘密调到力昔县一所小学里当勤，并在离学校周围租住单元房，附近不远就有一家中心医院，来往便利，次年的时候生了我。

    但是那景后来并没有发生过，哪怕父亲上有伤也是理好后才回来。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的面貌是模糊而不的，这怨不了我，他常年在外，回家的日短而少，所以每当我开始要亲近他时，他就又走了，但也很奇怪，你说孩童不记事吧，我偏又记得些事，应该是三岁那年，有天半夜里都睡了，忽然听到咚咚敲门声，母亲披衣地去开门，纱帐匆忙间被扯开一条隙，我也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