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1/2)

    日光从玻璃窗移过，虞的影由明转暗，她在缉毒办公室坐到黄昏时分，有人随手开了灯，冯浩仍没有现。

    堂师傅抬了晚饭来，一盒盒饭菜搭好装在塑料筐里，副队贾青州拿了自己的，抬瞟见虞未动，便拿了盒递给她。

    虞先说谢谢，认他也参与了孟毅仁案，问：“为什么要审讯程煜辉？他明明和这个案没有关系！”

    贾青州索坐在她对面，一边揭盒盖，一边简短解释：“据现有证据来看，程煜辉此次虽未在现场，但也不能排除他共犯的嫌疑。”

    现有证据！虞想现有证据就是她提供的，她怎么没察觉到。

    “有京酱丝、炸”贾青州掰开一次筷，笑呵呵看着她：“你有福气，这两样在堂可不常见，赶趁吃，好吃。”姑娘得，是未来警界一枝。

    虞没有胃，无论是京酱丝还是炸，在嘴里味同嚼蜡。吃了一半实在难以咽，往办公室外去买矿泉，廊上迎面而来叁人，为首的中年男人面容严肃，气度令人生畏，肩而过时，虞觉得面熟，犹豫了一，转跟在他们后面，快近审讯室时，突然门从打开，程煜辉着手铐随警察来，他被审了一天一夜，整个人显得憔悴。而虞乍然看见他，思念便如脱了轨，但他泛红的睛、苍白的脸颊，抿的嘴，又令她满怀心酸和怯弱。

    程煜辉没发现虞，却看到那位朝他走近的中年男人，平静地叫了一声舅舅。

    他的舅舅袁广琛抬起胳臂，众目睽睽之，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力气之重，啪的脆响，打的他脸侧到一旁。

    虞面颊瞬间血尽褪，却火辣辣的，仿佛打在她的脸上。

    来往的警察放缓或顿住脚步观望。

    袁广琛又扇了他一记耳光，他的面颊指印斑驳，嘴角也裂了，淌着血。

    审讯警察象征的行阻拦，没人理睬，袁广琛嗓音愤恨至极：“你竟跟着程云鸿贩毒，忘记你爸妈怎么死的吗，你怎么敢！”

    程煜辉听他提到父母，神蓦然显痛苦的表，低声：“我和小叔是冤枉的。”

    “冤枉？！为什么不冤枉别人，要冤枉你们叔侄俩？！瞧你们的好事。”袁广琛咬牙切齿：“因为你们，我和你另两个舅舅也被叫来笔录，简直是奇耻大辱。”

    程煜辉没有再辩驳，微垂着，袁广琛怒冲冲地，他带来的律师开始和警察涉。

    虞泪转，冯浩不知何时来了，站在那里烟，看到她后，把烟扔地上踩灭，让她随他走，会议室，宋、田副及在座的领导用审视的目光上打量她，问了一些孟毅仁和程云鸿的证据疑，又让她待了和程煜辉的问题。副队贾青州来的晚，听完后有些吃惊，冯浩一直没有吭声。

    副田慕军先就违反组织纪律批评了她一通，话锋一转又：“现在的年轻人，你们这些大学生，受过等教育又怎样，都是理论知识，没受过实战的挫折，意志薄弱，信念不定，禁不起诱惑，不知打击罪犯、人民的利益比起个人来于一切。你们就应该像我们年轻时那样，派去最艰苦的地方磨练，才能”宋咳嗽一声打断他：“有事说事，别扯别的。”

    田慕军对虞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要知错就改，将功补过，还是我们的好同志，你要合我们的工作，将罪犯绳之以法，不让他们再有可趁之机。”他朝冯浩：“你来告诉她我们商讨的审讯方案。”

    冯浩简洁扼要的把方案讲了，讲完后他又补充一句：“你有啥想法可以提，实在不愿意也不勉！”

    田慕军不满地看了看他。

    虞听懂他们的意思，又不是太懂，考虑了会儿，也没太多时间给她考虑，开：“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向他们曝光我是卧底警察的份。”

    宋等人接耳嘀咕片刻，同意了她的请求。

    虞原以为会和冯队一起去见程煜辉，没料到田慕军要亲自挂帅，她打心底有些怕他，但到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她了。

    虞先走审讯室，程煜辉显然没料到她会现在这里，一时又惊又喜：“你怎么会来？”伸胳臂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没有气，她的手更冷。

    她看着他红的面颊，底泪转，哽着声讲不话，程煜辉以为她被吓着了，安：“别怕，一定会查个落石。小叔和我是清白的，任何人都可以质疑，但你要相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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