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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她却不在了。所以就一个人上了路，带着她画好的路线图，也算是了了一个念想吧。”

    原玳笑的温和，一双眸盛了一般，仿若底从未有过悲伤一般净明媚。张亮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松了一气。从方才凝固的氛围中挣脱来，也甚为轻松的答到，“原来如此。那你接来，要去哪里？同路的话，就一起走怎么样？”

    “一路向南吧。从澜州，到黎州，沿着路走，一直走到中州坐船到宛州，最后去到江陵。”

    “这样。”张亮，“我要往北走，这些地方我都去过了，我要往北，去到溯北，最后达到炎空城。我想看看，草原和大漠是个什么模样。”

    “那好好走，有缘再聚，草原啊，是个不迎将军而迎说书先生的地方，去那里你应该会很安全。”原玳笑笑，对着这个十八岁的弱质书生目欣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勇敢的读书人了，若不是心有牵挂她说不定也会跟着对方去游历一番。

    “呵呵，但愿吧。”张亮笑笑，望着火光底暗藏着激动。

    他们一直闲聊，闲聊到三更天，就睡了。慕容沅睡床，张亮和原玳也是随便找个草铺就睡。

    清晨时分，在这间木棚留了二两银，他们离开天之涯，在路分了手。

    走之前，原玳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她看着张亮满意的说，如果不能照顾好慕容公，还是让她回家去吧。

    那时候，张亮还不懂她的话。只是看着这个只相一天，却给他留刻印象的年轻人的背影，站在森林的，看着她驾而去。

    明媚的晨光中，那个人驾着一匹黑，冲向了日的方向。黑衣黑，白刀墨伞，飘渺的浮光里，她的影好似一条游于世间的孤魂……

    这是张亮第一次见到那位原姓的刀客，再次相见时，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了天崖城，原玳驾着沿着绿林小上走，驶向了一个地方。往着南方走，天越发的明媚起来。常绿的树叶换了新芽，幽暗的森林底，开着许多不知名的。原玳坐在背上，看着两边的林间景，放慢了速度。

    天满的树菇冒来脑袋，原玳一路上看了不少，见到能吃的就翻，摘了一，取斗篷的帽，放在了里面。一路走走玩玩的，走到晌午才走了森林，到了一个临近的镇。

    相对于前几天的匆忙赶路，今日反倒显得有些信由缰。她嘴角一直勾着笑，骑在背上，闭着受着光打着睫的温，显然心很好。

    因为她昨天晚上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梦里有开的初城，有喧嚣鼎沸的街巷，更加有总是笑的眉弯弯的华初。

    没有刀光剑雨，没有血光淋漓，梦里只有一个华初，陪着她走在净净的初城里。难得的，是个好梦。

    她很久没有这么好的梦了，太久没有梦到这样的华初，她都以为自己快要将她原本的模样忘记了。如今一梦，醒来之后，才觉关于她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只要心念一闪，就能够把她们之间所有的事都想起来，甚至于那时她的模样，都能清晰的，一笔一笔勾勒起来。

    甚至是，她们恍如隔世一般的初见……

    有人和她说过，记忆是会骗人的。因为年年岁岁记忆里的模样会被风损，而你原本以为自己记得非常清晰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化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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