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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项北没有犹豫的嗯了一声，摸摸她有些枯的发：因为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家人，所以才会想到一起去。

    于年年回过，似乎是受到林项北的绪，用蹭蹭他的手心。

    他说：不会的。我向你保证。

    她一个坏笑，小虎牙若隐若现，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小声：偷偷告诉哥哥，我好久以前有想过，能不能在屏幕里也能看到哥哥，这样想你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同时你也不必因为我被桎梏在这里，可以好好的生活，去看外面的天空。有朋友，有很多很多你的人，而你也能给很多像我这样的人，带去快乐和力量。

    于年年说了半天，她看向窗外，很随意轻快地小声说了一句。

    林项北看着于年年专注看向窗外的神，知此刻他回答什么，其实不重要了。

    小姑娘抱着膝盖，托着发呆。

    于年年常年住在医院，想的事跟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一样，会想很多成年人或许都不会去想的事。她的心智比同龄人要更早的成熟，应该是意识到了这一次手术的结果没有妈妈说的那么乐观，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装作没心没肺的快乐。

    其实我有在偷偷开心，你是不是完全没有看来呀?

    哎，外面光明媚的，明年我想去公园看，护士好的，但她不让我楼。

    窗外的风时有时无地刮来，把半拉的窗帘得鼓起来一小圈，像在泡泡。

    哥哥，我是不是可能不能回家过年啦。

    或许是过早的经历太多，从懵懂看到旁边的床位换了人，有的是笑着跟她告别，有的是某一天突然就不再回来，她逐渐能比同龄人，更清晰刻地明白生命就像窗外的叶，不断有新的叶发芽，也会在属于它的最后一刻离开枝，被风走。

    她有半夜听到妈妈在哭，也能觉到护士比平日里更温柔有耐心，只是妈妈装的很辛苦，她不想拆穿，那样妈妈会更难过。

    病房里久久没有声音响起，落针可闻。

    上次我偷溜去，差一就成功了，还是被她给撞到了哈哈。

    林项北摸摸她的，语气认真：哥哥从来都不说谎，对吗?

    没想到，没过多久，哥哥你就跟我想到一起去啦。

    林项北的手心往日是有些冰凉的，但他会记得用袋捂过后才来握住她的手，很温。

    于年年很聪明，她已经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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