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天地无涯(2/5)

    将琴尚带回来是獗芙的决定，为什么代价都要琴尚承受？

    然而几番旁敲侧击，琴尚却总是不肯松，甚至会在征之前，戏謔：「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次我打完仗回来，你也许就订亲了。喜酒可得算上我一份啊！」

    「若是违心，你又何必每次征前都要说一次呢？」獗芙在心中不满。

    她上的是战神。而战神，就该是驰骋沙场的，不是吗？

    对獗芙来说，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只要琴尚能陪在边，无怨无悔。

    它这句话，是在埋怨她吗？

    由于琴尚是个常常会上战场的武将，为了担心他受伤，认字不多的獗芙开始鑽研起医书，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派上用场，替琴尚疗伤。

    但琴尚，却没得选。

    獗芙知此刻的琴尚本无法维持一场战役的心智，决不肯让它战。但琴尚却背着自己，私自离开了山征。

    琴尚听了并不以为然，仅仅是一笑置之，回答：「那到时候，可就拜託你了！」

    接来她了两百年，研究从天地之中聚集纯之力的心法，復活了琴尚。

    随着医书越看越多，獗芙在偶然之找到了关于旱魃的故事。

    然而琴尚却总是刻意地保持着距离，让她吃尽了苦。

    但藏了数百年，还是在无意间让失去意识的琴尚逃到山外，惊动了天。

    「他..他..怎..」

    看着前那肝寸断，支支吾吾却又说不重来的琴尚，獗芙本想解释自己是开玩笑的。但转念一想，琴尚若是连句「别嫁」都说不来，自己又哪里还有解释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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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活着的时候，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死后，也是如此吗？」獗芙对着山哭喊。

    终于有一天，獗芙被急了，一气之说：「我订亲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在了獗芙的心上。

    但这话一说，她就后悔了。

    即便琴尚不会疼，她还是寧愿那每一刀都是砍在自己上。

    即便是不会死，但每一次战后，獗芙都得一边哭一边帮失去意识的琴尚补它那被砍得不成人形的。

    「你放心，就算你战死了，我也会找到旱魃之术让你活过来的！」獗芙天真地说。

    但此时琴尚的况尚未稳定，常常不到半天就又变回了活尸的模样。为了不让它误伤其他仙，獗芙带着琴尚隐居到了一座没人的山之中。

    某一天，獗芙泡好了新茶，递到琴尚手边：「我刚泡好的，小心啊！」

    很快的，琴尚对獗芙的日渐加，即便是他有意隐藏，仍然是被聪明的獗芙给看了来。

    琴尚笑了一，回答：「我的，早就觉不到冷，也受不到痛楚了。」

    「我说过了，就算你死了，我也会让你再次活过来的。」獗芙哭着对琴尚说。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执拗，换来的却是琴尚战死在沙场的消息。

    此时仙大战正是要关，知战神失而復得，天每天都派天兵来求琴尚山。

    看着生前就已是伤痕累累的，在死后补了又补，肤渐渐变成酱紫，獗芙泣不成声。

    每每说这话时，琴尚脸上虽带笑意，中却充满了痛楚。

    她兑现了她的诺言。即便会为此天地不容，她也无所谓。

    但这句玩笑话对獗芙来说，却像是海誓山盟。

    他活着的时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那言不由衷的『祝你幸福』。

    獗芙发了疯似的在淮江了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那支离破碎的琴尚。

    即便因灵力过度消耗而日渐消瘦，她还是不厌其烦地替琴尚修补了一次又一次的。

    一开始，琴尚只是一副会动的躯，连走个路都跌跌撞撞。于是獗芙又了五百年，创纯心法，让琴尚有了意识。

    在不需要上战场的日里，看着琴尚坐在凉椅上看书的模样，偶尔抬，还会对自己笑上一笑，獗芙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