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总是猝不及防(1/3)

    变故的一开始总是很平常。

    对你来说，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

    由于平常工作繁重，休息日的时候，你有去酒吧的习惯。你喜微醺轻飘飘的觉，忘记一切压力，一步浅一步，走不动路、迟钝地在半空中漂浮——那是验过一次之后，就再也难以忘记的舒服。

    你总在同一家酒吧喝酒。

    这家店是清吧，客人很少，老板好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大概为了留住客人吧，他经常和你聊天，主动跟你讲半真半假的他自己的事。

    毕业之后不想打工，又不想无所事事，刚好自己喜调酒，家里又有钱，脆就去培训学校学习了几个月，回来在家附近开一家酒吧，当好玩玩。

    完全是单纯的富二代啊。

    听起来真让人妒忌。

    「这样很烧钱吧？」你忍不住问。

    「开店都要烧钱的，而且这一行就没几家不亏的，市中心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三个月倒闭的少说有十几家。」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是经得起这烧法……」

    「家里人不反对吗？」

    「他们不怎么我，而且这小店也亏不了多少钱，又不是大生意，只要能开去，一年最多亏几十万嘛。」说到这的时候他笑了，「怎么，羡慕了？你不是也很赚钱吗，大公司呢。」

    你在一家很名的国互联网公司工作。

    赚钱是赚钱。但是，每天都有烈的会猝死的预。加班太频繁了，同事之间勾心斗角，你哪个派系都不去，只是因为工作能力不错，才勉待得去。

    每天都很痛苦。

    「压力太大了…我们公司的人，为了钱加班都不要命。」

    「确实，打工就是要看人脸。」他说，「每天都很辛苦吧？」

    「超、辛苦。你本想象不到的辛苦。」你一聊到工作就很沮丧，「同事和上司都是狗屎！真不想上班啊……」

    「明天不是休息吗？」这对话经常发生，老板已经知你的休假频率了，「今晚就好好放松吧，明天脆睡上一整天好了。」

    「别提了，一到休假我就起得特别早，本睡不着。」

    「那就多喝一？」

    你醉朦胧地抬起。

    酒吧灯光昏暗，青年站在吧台侧，倚着柜台陪你喝酒。可能是了，他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调酒师标的黑西服外，连白衬衫的袖都挽起来。

    「你这里消费很贵诶。」你说，「我实习的时候，一整天的工资都抵不上这一杯酒……」

    「可现在不是变成职场达人了吗？」他给你迷魂汤，「为了自己喜的服务付费很正常吧？况且你也付得起呀。」

    「未免太像男公关的话术了…」你嘟嘟囔囔，「好嘛，就再来一杯。」

    「这家店可不是黑店，」老板听乐了，「不提供特殊服务的。」

    这家店很清净。

    你就是因为它清净、人少——当然也有老板得帅的原因啦——才愿意一直来的。至于酒的味么，说实话，你一儿都喝不来。

    而且不仅是喝不来，你喝所有酒都觉得难喝，太苦了，而且又呛又冲。老板听了之后建议你要是真想喝醉，不如直接买一瓶汽饮料，把度数洋酒兑去，恐怕还更合味。

    但你的目的就是喝醉，酒的味都是次要的。

    ……而且你想找个人聊天。

    不一定是谁。谁都行。

    你不想一个人待在租屋里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全吐在桶里。那也太可悲了。

    而且你还是跟人合租。

    更可悲了。

    「店里只有这么几个人，就算提供也赚不了钱吧。」你撑着脸看酒杯，脑袋昏昏沉沉，「男公关在哪可以找呢…？我其实还想试试的……收费应该不会太贵吧。」

    他在另一边调酒。

    制造冰块的机发很大的轰鸣声，他的袖被沾了，手腕在冷光像一块冷白的冰。

    「你想找郎吗？」他好像拧了一眉，「那会所收费很贵哦？而且里面的男人都是拼命想傍上有钱人的类型，很不择手段的。」

    「不择手段？…你去过吗？」

    「只是听说过。」他简短地说，「而且你这样的过去了，还不一定是谁被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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