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你有男朋友吧(h)(1/3)
成年男女之间,有一些东西是不必细细言说的。
像是你以往在叶青的酒吧,他偶尔会卷起衣袖,给你闻袖清新的冷香,时不时会给你调专属于你的酒,经常单独跟你谈天,这乍一看没有任何异样、只是比普通稍微接近的距离,实际上每一个都是「可以更一步」的暗示。
同样地,季晓也是一样。你们每周都一起吃饭,他每晚都去你的公司楼接你,路上会想着给你带一份气腾腾的小吃,一路都笑着和你聊天。你心不好时他绞尽脑带你去兜风,你们单独在休息日爬山游园,拍上百张照片,甚至他为了你不惜搬不愿麻烦的朋友威胁叶青。
这些都是没有必要明、但确实存在的东西。
你明知如此,仍然给他更一步的空间。
你不知该选择谁,甚至不清楚该不该选择。
暧昧不清。模模糊糊。没有承诺言语。没有肢接。止步于此,然而不仅止步于此。
你习惯与人保持这关系。
永远留有余地,永远有条后路,永远有解释空间。
客厅亮着的灯,他的影在茶几折迭,斜斜落在沙发上。攥在衣角的纤细指尖光晃成不真切的白,衣料腕隐约纤瘦细腻的骨节。
“黎。”季晓第一次叫了你的名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的语气像是忍无可忍。
他真的搞不懂你。
“有男朋友了就好好谈恋不行吗?我不明白,我搞不懂你们这些…擅维系这关系的人。保持距离不好吗?”
他比你很多,个和叶青差不多,材却更宽硕,垂来的手臂无意识用力,肌线条凸显,看起来能轻易把你的手折断。
季晓上有烈的、男带来的威胁。
而且他喝了酒,可能喝了很多,状态和平常明显不一样。他看起来有些焦躁,眉宇间有积蓄的压力。但他仍然无意识对你克制这一面。
“对不起。”你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没打算…”
你没打算什么呢?
很多时候选择完全于本能,选择之前你意识不到自己真正的想法。
“我知了,没有怪你。”季晓说,他的态度甚至平静到温和,甚至安地对你笑了一,“没关系。还有呢?我要睡觉了。”
他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说到底你其实没有明确的对不起他的事,你只是沿着退路离开而已。这很正常。反正男女之间大概本没有所谓的公平,他已经接受了。
季晓不打算和有伴侣的人太亲密。
他确实对你动心了——他确实很喜你,觉得你非常可,每次你在房间跟叶青发生关系他都会听,甚至有几次会拿你的呜咽当料,但思想跟行动是两码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的手指轻轻颤抖起来。
不行动的话,有什么会在这个晚上彻底改变。会变成「普通朋友」吗?你宁可他讨厌你。
“不…”你滞涩地说,“不要睡。”
氛围变得奇怪了。
季晓僵了僵,慢慢低看向你。
他只是没谈过恋,不是傻。
他眉间浮了不可思议的意味。
“黎?”他的音很清亮,听起来像是少年,永远盛着满满一捧明光似的。这声音此刻因你而变得沙哑了。
“你在……”
你打断了他:
“——我喜你。”
被告白应该什么反应呢?坦率的兴,还是不知所措地脸红?以往的想象中至多是与对方拥抱表达喜悦,可这一刻,季晓首先到类似被愚的屈辱。
不敢置信。要到这一步吗?究竟在想什么?
他可能真的喝了不少酒,大脑开始过,思考能力迟钝,绪异样,官过度加大的同时,理在低地蒙尘。
脑中的想法其实只是「让她看着我」,但落到行动上,却变成鲁凶狠的钳制。沙发在你后,手掌于是住你的肩,猛然向用力,迫你向后跌坐去。你被行在熟悉的客厅沙发,被他的手掌卡住脖颈、向上动,被迫仰注视他。季晓仍然站着,另一只手撑在靠背上,俯靠近压沉重的影。那双总是明亮闪烁的笑也沉在暗影里。他在极近的距离凝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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