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试着让人失望吧(2/3)

    说了安的话也帮不上忙，有时反而带来额外的压力。说什么你一定可以，只会徒增对完不成任务的恐惧和焦虑：万一你不可以呢？万一没到呢？万一就是搞砸了呢？

    心好累。

    “应该不算？毕竟是好心呀。”

    越是如此越不敢怠慢，越焦虑万分。

    尽如此。

    “反正互相都不认识嘛。越是前期阶段，技术的人就越混得开，以你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的。”

    你一路恍惚低落，反倒让他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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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近发现季晓喜漫无目的地在速公路开车。他经常在休息日门闲逛，有时候是打球，有时候是爬山、逛公园，还有时候就是单纯地在路上走，看风景。

    “有一个冒昧的问题，”季晓说，“可以问一吗？”

    “但什么忙都帮不上，会显得很事不关己嘛。”

    时间又这样过了差不多一周。叶青这周是一次都没来接你，也不知怎么回事。消息倒是发得很频，每天午一醒就给你发消息，从今天调了什么酒到晚上吃了什么饭，什么事都发。

    确实是这样。

    “工作确实没问题。容都差不多，最多累一而已。主要是，”车里在放音乐，刚好放到副歌阶段，摇鼓躁动，刮碎的风声在车回，你等它唱完了才继续说，“毕竟是陌生的环境和新同事…多少会有顾虑。”

    “这时候说你一定没问题是不是太敷衍了？”

    季晓才想起来你的工作质：“哦对，你是负责整合沟通校对那。不过跟陌生人的话很容易直说，工作伙伴应该还好吧？”

    “终于可以换个环境，不好吗？”

    唯一的好事可能是季晓。

    不少同事都发现前后接你的人不一样，背后似乎有人悄悄议论，肯定是讨厌的同事说了什么。毕竟没有竞争关系，边的人大多只是嘴上说说，除了营造让人焦虑的氛围，实际上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都是不认识的人…而且是开发阶段的项目，你也知呀。肯定又要忙一阵了。”

    “呜…就是说啊，我的工作跟你们程序不一样……不怎么样都会产生冲突的。”

    “嗯？”你答应了。

    “……”

    “嗯……”季晓沉了一会儿。

    ……而且你怀疑公司这个任务系统的算法有问题。它每天都发给你绝对不可能时完成的任务，而且量是有几个同事的1.2倍。你完了它就发给你更多，不完就记你工作能力不行。

    季晓心血来，周五班后没回家，又带你去跨海大桥兜风。初冬的海风凛冽而透寒，从半开的车窗刮来，得嗡嗡作响。

    那要怎么办？

    早知一开始就不好好了。

    “在想什么？”你有困惑。

    事到如今本没有补救的余地……

    你快忍受到极限了。

    对他来说，换个工作环境大概是非常轻松的事。

    季晓最近班早，大概是手的项目完了，每天晚上都先回家夜宵，再开车到公司楼接你。

    周新项目组正式成立，上司说策划名额八成有你一个。工作地同样在公司大楼，但位置有所不同，你以后的工位会从12层换成14层。

    你问他究竟发生什么意外，怎么会见不了人？可他糊其辞，就是不直说，搞得你心里更不安了。还是想分手。可短信分手又太仓促，况且他这周还给你寄了个新手机——是荒诞的同城快递——好像还是想继续跟你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