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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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这么说、一边已经打开保温杯,拨开,压在你的嘴上了。你就着他的手,垂睛住。蜂调和得恰到好。大概不止蜂,还加了别的调味品吧,比你喝过任何一蜂泡来的都要好喝。是他心调的。除了稍微有凉,挑不任何问题。视野的范围,他又了手链。似乎有意和衣着搭,是半透明的纯白珠串,挂在畅分明的手腕,视觉效果神秘而绮丽。这样一只手、却相当不协调的拿着带的幼稚保温杯,主动到殷勤地服侍女朋友喝。你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喝了几蜂。“味怎么样?”“还可以。”“放了安神的呢。”“……”“周末玩得开心吗?”“……还可以。”“和他在一起,比和我更开心吗?”叶青拥着你的肩,视线专注地垂、凝视你的眸。但你很快移开了视线。“没关系,不用否认,我知。你兴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说话总是这样,有弦外之音,绕着圈旁敲侧击。你不知该怎么和他相。你一直很不擅和他相。而且你已经答应季晓明年跟他一起回去了。应该会结婚吧…话是这么说,你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只是打算带他见家而已。领证怎么也要…三十多?或者二十八九这样。还要再过几年,至少要能买房吧。说到房,季晓应该有不少存款。你没有问过,但看他那个样,一儿钱的好都没有,最多是去网吧,更多时候还是去附近大学免费的篮球场,连饭都是自己,很明显在攒钱。叶青不知怎地忽然停住了脚步。公司离租房和他的店都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他今晚好像是走过来的,打算和你一起走回去。“——对不起。”话音突兀在暗夜回响。“……?”你怔怔地侧过。他站定在原地,手臂将你压怀里,仍然望过来,俊俏的脸上却显你从未见过的、隐隐有些不安的焦躁绪。“对不起。”叶青抿住嘴,声音还是很轻,听起来却和以往都不一样。他重复了一遍歉。你发现他压在你肩上的手指在轻微颤抖。“黎,你讨厌我了吗?”你不是讨厌他。那天你只是被他醉了,不是被了迷药,你知自己在说什么。“……不是,我喜你。”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他对视,现在也没有。你很累了。“我要回家,可以不要说这些了吗?”叶青明显更加焦躁了。你看起来疲惫不堪,本不想和他。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他知,可是。他宁愿你说讨厌。越是坦诚、越无法抓住。你似乎已经不在意他了。他这时候还像真实年纪的,眉宇间满是不知所措的烦闷意味。看得来确实比你小。你不知怎地笑了一。要等他直白地把心声说来,恐怕得等一万年。说是不想谈,还是先一步明了念。“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叶青停了一。你直觉他听懂了。这个人实在非常锐,能轻易察觉话音中最的、本人都可能意识不到的潜意识。所以刚刚听到你的话,才表现得那么反常吧。可你还是继续说去:“看起来是不想要介的类型。只是关系会更舒服…你知的吧?那一旦女孩有了,会立刻把她们甩掉的人。你看起来就是这样。”“觉得被喜、被缠上很麻烦,是不是?应该经常被缠上吧?所以喜找没什么关系的女人上床。对你来说,我不就是这对象吗?”“……”他沉默了,没有反驳。安静的街。缓慢行的沉重脚步。他的呼很轻,衣服上有薄荷和草木的冷冽香气。你其实很喜闻这个味。也很喜被他抱在怀里。“因为我也是更喜单纯用的类型,不需要负责,可以随便发生关系,所以就手了。不是这样吗?我知的,虽然确实喜你,但没打算更一步。……可你呢?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你来说,我应该没有别的价值了。”那天他给你留了非常多…礼。你以为是分手费之类的。况且之后他没有拦你,表现得意外冷淡。就算说会来接你、要你搬过去……应该对你不兴趣了吧。“所以为什么还要过来?”你终于抬起睛,和狭昳丽的桃对视,平和地轻声问,“我不相信你真的喜我。”——说到底,他知什么是喜吗?你又挑起了和刚刚没有分别的笑容。没有笑意,没有绪,分外冷淡、仿佛有讥讽意味的。笑。叶青从来没见过你的这幅表。他本能地你的肩,好像你会随时从怀中消失、变成沙从指隙落,力重得让人发痛。刚刚喝时你就意识到他的手冰得吓人,连玉石手链的温度都比手掌,如今被这样钳制着,温度透过外衣传递,传来透骨的凉意。……说起来,你没告诉他今天什么时候班。保温杯里的蜂是凉的。他等了多久呢?不过不等多久,也不可能比你更辛苦。加班到两的是你,他只是在门等着而已。况且,即便在寒冬腊月的夜等上几个小时,难就可以抹消他的那些事吗?这不是对等的。不是可以当弥补的东西。歉也是。歉是没用的。何况他的歉本没有悔过的意思,你不傻,清楚他只是想挽回你,觉得歉可以让你好受一,于是就这么说了。他本不是发自心觉得自己错了。你对叶青说过很多次分手。你拒绝过他很多次。你表现得总是很抗拒。他已经习惯被你讨厌了,而你这次看起来并不抗拒。你分外顺从,依偎着他,没有和他吵架、没有掉泪、没有抿着嘴躲避他的视线。你仰着,侧过脸,靠在他的怀里,注视他的睛,用温柔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指。你甚至对他笑了。这一次你没有说分手。你说:“我不信你,叶青。”“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