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总之就是熟人。(1/2)

    好消息是第二天上班没有迟到。坏消息是，之后这一周，叶青确实每晚都来接你。你不太想让他接送。你有一…不知所措，不清楚该怎么面对他。已经和季晓商量好了，你们之后会回老家结婚，叶青这边只会在一年继续纠缠。你的未来规划里没有他，也不可能有他，因此无论对方告白与否都不可能影响结局。你并非因为他的告白改变主意，你会不知所措，主要原因是不知该怎么隐瞒这个事实。你不会和叶青在一起。无论他的告白是真是假，无论你是不是同样喜着他，之后你都只会和季晓回家。叶青对你可能是认真的，但说到底，这人哪怕认真又能怎么样？他太随、太年轻，即便没有季晓，你也不信他会和你久地在一起，你们总有一天会因为别的原因分手。……还是玩玩比较好。不你还是他，都最好把这段关系当消遣。还有一年时间。叶青大概在那之前就会对你厌倦吧。他有不少朋友，应该经常接到同龄、同阶层的女孩。而且那群朋友看起来都不怎么正经，只是床伴应该不会缺的，总有一天他会意识到你没什么特别的。就算他确实喜你，就算昨夜那些动人的话都是由衷而发的真切语——你竭力忽略因这想象涌的不快，平和地想：那对你而言，仍然不是「特别」的。既然他说不把那些话当真话还是假话都可以，那么，你就把它当谎言好了。……昨晚拼命上的表格好像没问题，第二天起来之后，上级审结束，没对此发表任何修改意见，只回了简短的收到。游戏项目还在启动阶段，不知其他公司如何，至少你待过的两个公司都是术先行，程序那边暂时需求不多。主策放来的初期设定正在完善阶段，策划组对于心玩法还没有完全确定，不过说到底就是考虑抄哪一款市面上的大火游戏而已。国绝大多数游戏的公司都不愿意在心玩法上功夫，哪怕你所在的大厂也一样，了不少游戏——不过你们的主要客群其实也不在乎这个。业人士中好游戏的标准和玩家评分其实关系不大，你们对「叫好」的要求很低，最重要的是「叫座」。能赚钱的就是好项目。总之你所在的项目组认为术才是最重要的，抓得最严的就是几个原画同事，其次就是数值问题，最后才是文案组。你的工作概括地说就是把这几项整合记录，整拉框架置表格，最后汇总给程序…所以接最多的是前端程序。季晓一直是游戏的，学的刚好是前端，经常和同公司的策划接，你虽说刚刚调岗不久，但在此之前就对这批同事的工作有所耳闻，所以你们对彼此的工作度都非常了解。……再几年真的会猝死。……你不想三十岁不到就死在公司。话说回来，昨晚把积压的任务写完，今天你其实闲的。本来应该周五才要的文档周一就了，这一周就只剩日常工作对话需要理。昨晚过又洗了澡，你凌晨五才终于睡，早上被闹钟惊醒时心脏异常不自然地猛，浑乏力、且莫名焦躁发，季晓明显和你状况一样，但他素质不错，没一会儿就缓过劲迅速起床洗漱，回来时还顺便把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递给你。你从醒来就迷迷糊糊，脸是季晓帮忙的，衣服他递一件你穿一件，连到底穿了什么都不知，最后上车甚至是被他抱副驾驶的。也就是说你现在困得不行。反正工作不多…你上午想尽办法摸鱼，假装肚不舒服，在厕所隔间睡了半个小时，中午休息时间饭都没吃，在工位上倒就睡，一直睡到午休快结束，总算把昨夜积蓄的困意挥散，能正常工作了。你隔工位坐的是个女生，姓梁，是负责沟通术组的，由于是新组成的项目组，加上你们年龄相仿、都是女生策划，一周以来自然拉关系，你平常都是和她一起吃午饭。看你醒了，她自然地把桌上的面包推给你。“刚好买了面包，剩了几个，你垫一垫？”是楼糕店的面包，大概上午才烤来，味松香甜，不打开包装袋都能闻到香气。说是剩的，其实一都没咬过，袋满满当当了两个单独包装，蜂糖唱片和虎糕卷，你看了一订单，发现她只吃了一个挞。“…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确实饿了，“谢谢，明天中午请你吃饭。”“嘛等明天中午？今晚请不行吗？”梁钰乐了，“男朋友又和你一起？你俩不是同居吗，还这么分秒必争？”前两天季晓过来找你吃饭被她看见了。你有一尴尬。之前的同事都知你脚踩两只船，虽说现在的还没发现，但过一阵肯定会意识到的。早上一个晚上一个，连车都不一样，司机是固定的年轻男人，跟你举止亲密，这些加起来，谁会发现不了啊。“毕竟刚在一起没多久。”你半真半假地解释，“是合租室友，不算同居。”“哦！我知，青年公寓经常有这事。”梁钰了然，“我大学同学就跟合租室友在一起了，也是她隔厂的，不过他们住的是那改造公寓，一个房是挤了四个人……”你刚毕业时也住过那公寓楼。一开始被租房件和奇怪的中介组织坑了，租了半年只有半夜的廉租房，后来工资还是不算，就去租合租公寓，最后发现自己找还不如钱找专业中介。和叶青遇见的时候，你已经换到第三个住了。当时是自己住，一室一厅，房租比现在还贵不少。……想喝酒了。“哪天要是班早，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你主动邀请，“你平常去酒吧吗？”“去啊！”梁钰睛一亮，“我每周末都要放松的！就隔街那家店！咱们周末一起去？”她报了一个你本没听过的酒吧名，听语气好像非常有名。反正为了放松，去哪喝都一样，叶青那边你是再也不打算去了，总之，找个其他地方也不错。你轻率地答应了：“那就去！周末记得叫我！”午休时间很快过去，午的日常乏善可陈。三多的时候叶青给你发消息，要你班了记得叫他，你不太想理他，也不太想让他来接，无视了这条消息，结果没过一会儿，那边又发来了消息。叶青：『文件』开是的通讯录图片，包你的通话记录，还有你的当前定位。数张图片拼接在一起，为了保持分辨率，文件大小足足有几十个，因此无法以图片形式发，是发成了文件。……这不就是威胁吗。嘛，意思是你不告诉他什么时候班就顺着你的通讯录打电话给同事问吗？还是暗示无论你去哪他都知？真讨厌。如果他在面前你一定会他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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